尚婉兒聽他這語氣,疑惑問道:“你怎知道沈家的?”
還很熟悉的樣子,尚婉兒不由的懷疑,這家夥到底是什人了,絕不可能是一個普通的商戶家的公子。
溫塵瞎話眨眼就來,“我爹跟沈家有生意往來啊,我肯定知道了,比你知道的更多,雖然我紈不成器,可我好歹也是家獨生子,我爹跟我說很多商業上的事兒,也帶著我出去見人的,我知道的比你想得更多。”
"是嗎?那你跟我說說沈家的事兒吧。”
“這個可有的說了,等寫幾本話本子,我敢跟你保證,你再也找不出來比我更了解沈家的人了,那個,問你件事兒,你先回答我,我再說。”
“你想問什?”
“你跟沈清延成婚了沒有啊?或者說你倆那啥了沒?”
尚婉兒臉紅,又是給他一下子,故意拍在屁股上,雖然不是很重,也夠溫塵喝一壺了,呲牙大罵:“你輕點兒啊,惱羞成怒還是要謀殺親夫啊?”
“看來我打的還是輕的,嘴巴還敢口花花,真的是欠收拾。”
“別,我不敢了,你聽不聽了?”
“你說唄。”
“你還沒回答我呢。”
“你真是笨,我跟沈大公子隻是定親,現在正打仗呢,哪兒有時間辦婚事兒?本公主肯定要明媒正娶,正兒八經的嫁給沈家大門的。”
“那你有的等了,沈家不會接納你的,除非沈清延不要麵子,招贅給你,你想讓沈大爺,不是,沈家主滿意,這輩子都不可能的。
我跟你說說沈家的事情,這個得從很早說起來的……”
溫塵足足說了一個多時辰,還讓尚婉兒喂水給他喝,真的跟大爺一樣,他最是知道怎拿捏人的,尚婉兒都得服侍他。
尚婉兒聽完,麵色凝重,“你們大周不是最
注重嫡長子的嗎?按說沈家應該大公子繼承的,難不成沈家主打算把家主傳給庶子?”
“你說的嫡長自然是要遵從的,但是得嫡長子爭氣啊,再說沈家是商戶,不那看重規矩,隻看中個人能力的。
沈清河那孩子就挺好的,今年雖然才十歲,讀書文章,騎射功夫,經商算賬,樣樣都很出挑啊。
最重要的是沈家主不喜歡長子,因為原配王氏的關係,對這個嫡長子都沒教導過幾次,你能指望他多喜歡長子?
是人都偏心的,他心都偏了,能一碗水端平嗎?
更別說沈清延現在把南邊的人手都控製在自己手,想要自立門戶,這是對沈家主的背叛,沈家主還沒老呢,人家還有興致娶小嬌妻,肯定能活幾十年,能容得下兒子背叛?”
尚婉兒若有所思,“這說,我走了一步臭棋?”
“你呀,就是不了解情況,沈清延也就一個大公子的名頭,其實什都不是,這是不知道他哪兒來的膽子敢背叛老爹,等著看他怎死吧?”
尚婉兒臉色難看:“我爹扶持他的,他聽我爹的話,以後整個國家的商業都交給他打理,還有我這個女兒。”
溫塵大罵:“你那個爹真是陰險,你是親生的嗎?嘴上說著怎疼愛,最後還是犧牲你,為他自己謀好處,你可長點兒心吧,這樣的爹,將來不定怎坑你呢。”
尚婉兒不樂意了:“你一個太監,誰給你的膽子敢罵國主?想死啊?”
“我死不足惜,隻可惜你了。”
尚婉兒心中一動,這是第一個說她可惜的,第一個知道她難處的,“休息吧,明兒再來看你。”
“誒,好的,我等你啊,你不來我不吃藥,我死了算了。”
尚婉兒無語,“愛死不死。”
溫塵笑眯眯
的,挨頓打,得了美人親自伺候,也不錯呢。
到底受了傷,不知不覺睡著了。
晚飯是小。鄧子送來的,清淡的米粥青菜,還有一碗藥,溫塵吃的沒滋沒味兒,“吃這個什時候才能好呢?哎,我可真倒黴,好好挨了一頓打,小爺我好命苦啊。
今年流年不利,處處不順,你們這兒有什神仙?我去拜拜,保佑我否極泰來。”
“塵爺,你不是這兒的嗎?”
溫塵道:“我從小在外麵長大的,不大了解,我爹經商,四處走呢,又不是土生土長,問你你就說,輪到你問我了嗎?”
“哎,小的就是多嘴好奇問一問,咱們這兒都供奉媽祖娘娘,出海祈求娘娘保佑平安歸來的。”
“媽祖啊?女的?行吧,小爺回頭拜一拜,這藥先擱這兒,我不想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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