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手撫上言錦的臉頰，言顏緩緩綻開一個笑，這一笑，便仿佛連空氣中都蕩出了春風：“我們家阿錦啊。”

    聲音輕柔，帶著視若珍寶的珍視：“對不起，姐姐遲了，遲了十幾年。對不起，沒能救回你。”

    這句話莫風沒聽懂意思，卻聽懂了“姐姐”兩個字。如同一道驚雷自而降，“姐姐”，言顏自稱“姐姐”。韓百蕁也是聽到了那句“姐姐”，立刻便轉頭去看莫風，暗自祈禱莫風沒能聽清，但是看到莫風表情時他就知道，莫風聽清了，言顏的秘密，莫風知道了。

    言顏卻完全沒有發覺自己已經露了破綻，仍然癡癡地看著言錦：“你不是老要姐姐養你嗎？如今我可以養你了，我有好大好大的房子，可以給你買你喜歡的車，可以帶你去看演唱會，帶你去環遊世界。可是……”

    哭腔一下子出來：“你為什不等等我，我可以給你一切你想要的，你為什卻不在了，阿錦，為什不等等姐姐，為什？”

    “姐，姐，你怎了？我在這，我好好的，你怎了。”言錦實在被嚇壞了，也顧不得外人在，直接叫出了許久未叫的“姐”。

    言顏怔了一下，搖搖頭，笑容斂起：“你不是阿錦，我忘了，阿錦已經死了，她離開了，我的故事還沒念完，她就離開了，床頭的心電圖是一條直線，我怎喊她都不肯醒。”

    “姐，姐！”言錦怕的不行，搖著言顏，“你到底怎了，姐，你到底怎了。我就在這啊，我就在這。”

    房門被推開，這次進來的是葉意舟和王誌寧以及林凡。

    暗衛帶著言錦用的輕功來得快，葉意舟不會武功，王誌寧和林凡要掩飾自己的武功，不能用輕功帶葉意舟，準備車馬來，此刻才到。

    莫風本是被言顏那句“姐姐”震暈了，此刻被葉意舟等人進來的動靜拉回現實世界，看向葉意舟的目光便帶了些不同的意味。若是言顏是女子，她與葉意舟……怕是自己的一開始的推斷才是正確的吧。

    葉意舟對莫風視而不見，徑直走到言錦身後，拍拍她的肩：“我試試。”

    言錦淚眼朦朧地點點頭，起身讓葉意舟坐下。

    言顏有些茫然地看著葉意舟，仿佛完全不知道認識此人。

    葉意舟看著言顏，嚐試著喚了一聲：“言顏。”

    言顏皺了皺眉，又將目光移到了言錦身上：“阿錦，我這是死了嗎？這應該是堂吧，原來堂是這個樣子的嗎？

    言顏。“葉意舟加重了語氣，”你沒死，這也不是堂，更不是地獄。你不是你是個唯物主義者嗎？怎也信起這些來了。“

    言顏重新看向葉意舟，歪著頭，很是不解：“你認識我？”不待葉意舟回答，便接著道，“難不成我是在虛擬世界，可是我記得技術還未成熟，怎會？你是np嗎？還是也是在這個世界的人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