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顏目眥欲裂，接住了那軟軟倒下的身體，同時一腳踢上那突然醒來對莫萱出手的刺客的胸，力道之大，使得那刺客立刻又昏死過去。

    言顏卻沒再管那刺客，一手捂著莫萱的傷口一手往她嘴塞藥：“萱，張口，萱，萱，吃下去。”

    莫萱心口正中一刀，幾乎已經失去意識，無意識地吞了藥，卻也沒什好轉的樣子。

    “誌寧，回去拿東西，我的醫療箱和那些醫療器械全部搬過來，快！”言顏對跑到身後的王誌寧大聲囑咐，緊接著又去安慰嚇得連哭也不會哭的寶兒。

    嘉榮王夫婦和莫萱寶兒分作兩批離開，嘉榮王夫婦在前，莫萱寶兒在後。誰知昏迷的刺客中有一個竟然醒了，盯上了寶兒，也不知道哪根筋沒搭對，竟然覺得如果能挾持寶兒便能扭轉局麵，禦林軍一個沒看住，那刺客便往寶兒撲去，莫萱擋了一擋，禦林軍便發覺了，刺客的如意算盤落空，生機全無，竟然刺了莫萱一刀，完全的臨死也要拉個墊背的。

    王誌寧看著莫萱的樣子便知道其實已經沒有希望了，可是也不敢違抗言顏，道了聲遵命走了，旁邊的禦林軍跪下來請罪，言顏又哪有心思再去管，隻不停地一邊安慰寶兒一邊喚莫萱的名字。

    莫風發現這邊異狀，在禦林軍的保護下往這邊來了，一看便嚇了一跳，不但是被莫萱的受傷嚇到，也是被言顏的樣子嚇到。

    言顏居然在哭。

    他隻見過一次言顏哭，那時言顏舊毒發作，陷入昏迷也不知夢到了什，眼淚撲簌撲簌落個不停。但是那時言顏意識不清無法控製自己才會失態。在她清醒的時候從來沒有哭過，更別如此大庭廣眾之下，莫風心中一滯，難道莫萱對言顏來已經如此重要了嗎？

    “大人。”莫萱氣若遊絲的聲音響起，言顏趕緊握住她的手安慰：“萱，別怕，我會救你的，不要話了，乖，別怕。”

    “大人，我知道，到時候了。”莫萱努力綻出一個笑，“這幾年，我很幸福，謝謝大人。”

    “胡什，你不會有事的，你忘了，我可是個醫生。”言顏的聲音都在顫抖。

    莫萱搖搖頭：“請大人……幫我多多照拂寶兒和爹爹娘親，我不是個好女兒，也不是個好母親。若有來生，多希望早些遇到大人，不必蹉跎這多時光。”

    “萱，萱……”言顏看著莫萱漸漸失去氣息，在自己手中的手漸漸冰涼，最後無力垂下，隻覺得整個人都被絕望淹沒，仿佛又回到了那日眼睜睜看著師父去世的時候。

    她這一生做的都是拯救生命的工作，卻總是不能挽救自己在乎的人，這難道就是死神給她的懲罰，她從他手搶走了太多靈魂，所以死神要帶走她在乎的人。

    寶兒也仿佛意識到了什，拉著莫萱的衣角嚎啕大哭。

    言顏伸手攬住寶兒，試圖給他一些安慰，但是她自己尚且難以抑製悲痛，又怎能夠安慰別人呢，一大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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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依偎在一起也不過是一起為了所失去的人傷心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