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我們之前料得基本不差。”莫風點點頭沉默片刻，突然心翼翼地提議，“這件事就交給暗衛營去辦吧，新年到了，這一年你都沒怎休息過，好好休息幾。我記得你之前很期待休沐的。”

    “陛下不必擔心我。”言顏怎會不知道莫風的心意，搖搖頭，“我的確很傷心，但是卻絕對不會一蹶不振，將幕後凶手揪出來給予應有的懲罰才是對萱在之靈最好的告慰，這件事我是一定要親自參加的。”

    “那個刺客朕讓人留著了，你若是什時候想去看看，隨時都可以。”莫風歎了口氣，知道自己是沒辦法動言顏了，換了個話題。

    言顏莞爾，笑得有些無力：“不必了，她殺了人，以命償命便好，我沒有多餘的時間和精力去折磨她出氣，萱也不會願意看到我去折磨她而失去自己的。多謝陛下，賜她一柄匕首，讓她嚐嚐萱死之前是什感覺就好了。”

    “那便依你所言。”莫風拍拍言顏的肩，“接下來你有什打算？”

    “襄陽王這次行動失敗，必定還有後招，靜觀其變即可。”言顏道，“情報方麵，還要辛苦暗衛營了。”

    “自然。”莫風很慶幸言顏沒出要去闖衝霄樓之類的話，他最怕的就是言顏被傷痛和仇恨遮住雙眼，失去理智，要以命相搏扳倒襄陽王。

    言顏看著莫風，沉吟片刻，突然笑了：“莫兄，你不必擔心我會做什傻事，萱的死，對我固然是個很大的打擊，但是還不至於讓我完全喪失理智要與襄陽王同歸於盡，若是有大路可走，我是不會冒險去走獨木橋的。”

    “你能這想就好。”莫風的心思被看透，倒也沒有不好意思，反而鬆了一口氣，“若是你出了什事，我真是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言顏對莫風言辭之中隱隱透露的曖昧仿佛充耳不聞，施了一禮：“若是陛下沒有其他事，微臣就先行告退了，阿錦在家中大概等得急了，萱的後事也有很多需要操辦的。”

    “去吧。”莫風爽快地放人，這種時候，他也知道言顏大概是不需要他的安慰的，倒不如放她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言顏一夜未歸，從王誌寧那得知了事情始末的葉意舟和言錦都擔心得一夜未睡，看到言顏回來，關切地拉著她坐下，言錦立刻就吩咐廚房把煲了一夜的湯端上來：“再上兩碟軟和易食的清淡點心來。”

    “我不餓。”言顏欲阻攔，卻被葉意舟攔住：“你昨中午以後就什都沒吃過了吧，吃一點，不然身體肯定受不住的。你要為靈越郡主報仇，若是自己先垮了，何談報仇。“

    言顏聽了，知道他們擔心，雖然實在沒有胃口，卻還是硬撐著喝了一碗清湯，進了兩個饅頭，隻是除此之外便再也吃不下，讓人將東西撤下去了。

    “讓你們擔心了，抱歉。”看著一臉擔心的葉意舟和言錦，言顏勉強綻出一個笑，“昨晚一定沒休息好吧，快去休息吧，我沒事的，不用擔心。”

    “哥，你別太傷心了，萱姐姐在之靈一定也不希望看到你太過傷心。”言錦幾乎要哭出來。

    言顏摸摸言錦的頭，柔聲安慰：“我沒事，不用擔心，快去休息吧，若是你生病了，我才是真的沒辦法撐下去了。”

    言錦一步三回頭被趕去休息了，葉意舟卻不是那好打發的。葉意舟居高臨下看著坐在椅子上的言顏：“你現在才應該好好去睡一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