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不是皇帝呢？如果我隻是一個普通人，你會愛上我嗎？”莫風聲音顫抖，帶著某種絕望的希望。

    “這個世界上從來沒有如果。”言顏搖搖頭，“莫兄，你的宿命就是要成為一個偉大的帝王，帶著這個國家走向輝煌，締造一個偉大的文明。任何的兒女私情在這個偉大的目標麵前都太過渺了，你不應該被這些感情困住。”

    “你還是要走，對吧。”莫風閉上眼睛，言顏的意思已經很清楚了，他連糾纏下去的希望和資格都沒有。

    言顏點頭“你的傷已經沒有大礙，太醫完全可以處理。”

    著從懷掏出兩個瓷瓶，遞給莫風“春風化雨丸的材料已經集不齊，我做了點其他的，素白的是解毒的，普通的毒都能解，青花瓷的是救急的，活死人肉白骨做不到，但關鍵時刻保命還是沒問題的。”

    “你還會回來嗎？”莫風又燃起了些許希望。

    言顏笑了“我也不知道，我或許吧，京城可是個觀光的好地方，不過我希望我下次來京城是為了來遊玩，而不是又有誰命在旦夕，需要我來救。”

    “我們……還是朋友嗎？”莫風猶豫再三，還是問出口。

    言顏毫不猶豫“當然。”

    莫風長長舒了一口氣，比起他所想過的言顏怨他恨他的結果，如今的局麵已經算很好了。

    他的心情，已經傳達，雖然失敗，卻也努力過了，有遺憾，卻沒有後悔。

    “我給你看個東西。”莫風指指書房，“書桌上有個長匣子，你去拿來。”

    言顏依言取來，打開之後卻發現匣子是一把劍。抬頭看向莫風“這是……”

    “畫影。”莫風語出驚人。

    言顏挑眉“畫影？”

    “你不是過嗎，巨闕和畫影，乃是一對名劍，你已經有了巨闕，這把畫影，就不要讓他形單影隻了。”莫風笑，“我本想留在自己身邊，如今想開了，便送給真正能夠好好待他的人吧。”

    言顏愣了一下“巨闕我已經送給了大將軍，也承諾若是找到了畫影，就將畫影贈給大將軍的外甥，如今已經封了驃騎校尉的霍少爺，隻是一直未曾尋到，卻原來在莫兄這。”

    “既然送你，便隨你處置。”莫風揮揮手，“你的眼光不錯，那衛青，果真是個難得的將才，他那外甥，也是厲害，若是漠北未平，他一定能讓那漠北大王頭痛不已。”

    “我聽最近西邊的閭族蠢蠢欲動，屢次做亂，雖然不成大的氣候，但此風絕不可長，陛下倒可以讓驃騎校尉拿他們練練手。”言顏到這些便不由自主地又代入了當初自己的角色，“陛下這幾年一直以溫和仁慈為下人所知，實行的是仁政，但是仁慈不是軟弱，對這種不知好歹不知滿足的貨色的仁慈就是對其他努力生活遵紀守法的人的不尊重和不公平。這種貨色，不能招安，隻能鎮壓，否則，以後人人都效仿，會打會鬧會殺人就能得到更多的好處，會出大亂子的。”

    莫風看著言顏鄭重其事的樣子，又懷念又覺得好笑“我的右相大人

    ，你還你不記掛朝政，我們才幾句話，你就又轉到朝政上去了，不如你就直接留下來好了。”

    “我忘了。”言顏微微蹙眉，對莫風的提議也隻是當作玩笑，“這幾年，陛下做得很好，國泰民安，聽起來隻是四個字，可是其中要付出的心血旁人難以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