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還是要做的,娜娜靠著張傑坐一會兒,去翻冰箱,好在還有掛麵。
總是吃麵啊……她又蹲下去翻冰箱底層,張傑默默蹲在她的身邊,語氣有點小心:“娜娜……”
“嗯?”她的聲音輕輕的,低頭找出一顆白菜,“吃麵好不?”
“我來吧。”張傑接過白菜,已經起了身,可娜娜還是蹲在地上。
“……對不起。”他不知道說什好,隻能道歉。
“我沒有生氣。”娜娜還是蹲著,她因為張傑一句話又紅了眼睛,“小傑,我是想讓你知道,你放輕鬆點就好,我沒問題的。”
怎會沒問題呢?這一年的第一天中午,她明明在自己的麵前,鼓足勇氣才說,我特別害怕流言。
他多害怕這樣的無所謂背後全是為他受的委屈。他除了安慰,偶爾還會失落了衝動,什也做不了。
可是這樣的問題永遠層出不窮,不是他能掌握的。
良久,他隻垂著頭看著娜娜,認真承諾:“我盡量。”
扶著她站起來:“起來吧。我來煮麵。”
娜娜當然不逼他,見他肯振作,已經覺得很難得。她看著張傑:“還有,你以後不能因為這個和我生氣了。”
“這個倒是很容易做到。”張傑笑一笑,“等樓下記者都散了,我送你回去。”
“不回去也沒事。”娜娜專業可以揚起微笑的,張傑知道她有幾分粉飾太平的意圖,但也真的被治愈了一點。
無論外界怎說,隻要不去想,就不會太沮喪。這是他日後最寶貴的經驗。
當然,關於流言的問題永遠是一顆炸彈。很多年之後,在許多書,娜娜都把“簡單快樂”作為四字真理,奉為人生信條。
那是她多年之後的肺腑之言。那段暗無天日的日子,她每天醒來都要倒在床上緩一緩,以此堅持下去。於她沒有那麻煩,無論發生了什,氣一場就好了;可是張傑卻不行的,一點風吹草動都被他記在心,成了否定自己的條條罪狀。
聯係不多、人心易碎,彼此都小心翼翼,不想傷害對方。他忙著錄新的比賽節目,她也忙著主持,好像隔著時差,短信反而成了最主要的聯係方式。
隻能很偶爾見麵。娜娜有空了,會直接跑到張傑那去。她在電話那頭快樂地喊:“明天在你家見!”
張傑單手舉著手機,正疲憊地坐在節目的後台。
又是連軸轉的一天,妝還沒卸,已經過了深夜。可是他依然緊繃著身體,一點也沒有工作完的鬆懈感。
因為眼前還都是人。在這樣的環境,他好像永遠是局促的那一個。
“好呀。”他聲音低低的,有一點沙啞。更多的喜悅沒法表達出來了,好早他早早就已經把家鑰匙給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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