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妃娘娘。”眾人見貴妃前來,紛紛俯身行禮。
“父親,究竟是怎回事?以牧可還好?”榮梓欣捏著袖口眸中滿是擔憂緊張之色。
“回娘娘話,五公子乃是中毒所致,無色斷腸草混入了吃食之中,引得胃內大出血幸而發現的及時,催吐控製方能留住一線生機啊!”
曹華斌是榮德文結交的友人,尋常都是在外遊曆,或在醫堂授學,昨日參加宴會與好友笑談至深夜就小住一晚。
哪想就這堪堪趕上了這大事,真是萬幸他身在府中,否則怕是五公子都歸西了。
榮梓欣聽得愕然睜大眼眸,今日宴會上一應吃食都是經過層層篩檢的,絕對不會出錯,榮以牧怎會……
“公子什都沒吃啊,就在睡前吃了一碗牛乳羹便睡下了。”冬梅跪在一側不停的抹眼淚。
“是啊,我等伺候公子從來盡心,那牛乳羹乃是貴妃娘娘親自叫人送來的,奴婢們不敢胡言。”秋雨忙俯身道。
“放肆!”春雨臉色一變登時怒喝道:“你此話是要說我家娘娘毒害自己的親弟弟!?”
“奴婢不敢!娘娘恕罪!”
秋雨和冬梅兩人臉色煞白,忙俯身磕頭求饒。
榮梓欣腦袋有些疼,微微皺眉抬手阻了眾人喧鬧的話頭,才扭頭看向榮德文道:“那牛乳羹的確是本宮叫春雨送來的。”
“以牧是本宮的親弟弟,本宮何以下毒害他!?”榮梓欣聲調略微提高了幾分冷聲道:“牛乳羹是大夫人送來給本宮的,本宮宴席上吃的多了怎還吃的下?”
“念及弟弟尚在長身體,碰都不曾碰那牛乳羹半分,就送來了以牧房內。”
“若真要算起來,這毒怕不是衝著以牧來的,而是衝著本宮來的。”
“!!!”
春雨和榮德文幾人一聽臉色倏然就變了,若當真如榮梓欣此言,喝下的是榮梓欣。
那現在……
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女子身體不如男子強壯,催吐好歹能吐出來。
榮梓欣身子嬌貴,若吐了半碗血還催吐下去,怕是東西還未吐出來就已經不行了。
思及此處眾人隻覺得心頭冰涼,若皇上知曉貴妃回府不過半日的功夫就險些中毒,他們侯府上下如何承的起天子之怒!
“把和氏帶上來!”榮德文心頭抽痛,隻覺得此事荒謬莫名,和氏她怎敢!?
“侯爺,貴妃娘娘……”和氏尚在睡夢之中,匆匆而來發髻鋪散跪在堂下,一肚子的疑惑不解,待聽了緣由之後便是愕然睜大了眼眸:“中毒!?”
“侯爺,妾身怎,怎會做出下毒這等惡毒之事啊!”和氏驚的臉色煞白,忙搖頭道:“妾身從未做過這等事情!”
“本侯問你,那牛乳羹是不是你給貴妃送去的?”榮德文不為所動的坐著,帶著幾分痛心的詢問道。
“是……”和氏咬唇道:“妾身念及娘娘久未回府,才端了碗牛乳羹叫霜露送去,好叫娘娘憶起侯府的好,也叫妾身陪個罪賣個好罷了。”
“妾身怎會,怎敢毒害貴妃娘娘毒害五公子啊,侯爺明察啊!”和氏說的句句泣淚,不可謂不真實。
“霜露?”春雨眉頭輕皺道:“大夫人莫不是記錯了?”
“奴婢雖跟隨小姐進了宮,可侯府上下的人可都記得清楚,霜露是大夫人身邊的大丫頭奴婢認錯不得,當晚來送牛乳羹的分明是個老嬤嬤,怎會是霜露?”
“不可能啊,我明明是叫霜露送去的……”和氏忙道。
最後榮德文也察覺其中可能出了什差錯,喚來霜露一問方得知,她路上急著小解,便尋了個嬤嬤把東西送去,怕耽擱貴妃娘娘歇下了。
哪曾想竟是出了這等事。
一個老嬤嬤要在侯府找出可不難,四下查驗叫來春雨和霜露兩人辨認,都沒能從這侯府找到。
最後找到人的時候,此人已經投進自盡了。
而下毒的原因便斷在了這,好像有人早就知曉他們會這查,早早的便是將線索掐斷了。
“此事不能就這算了。”榮梓欣一夜未眠,閉了閉酸澀的眼睛道:“以牧受了這大的罪,險些命喪黃泉,本宮若不能將此人抓獲,難平心頭憤恨。”
“春雨你且去好好查查,那徐婆婆生前都跟誰有來往,仇人也好恩人也罷,本宮都要知道。”
“是,奴婢這就去查。”
春雨俯身應下,臨走前擔憂的看了眼坐在床邊的榮梓欣。
側首小聲對楚延道:“好好照看著娘娘……”
楚延點了點頭,這侯府可比皇宮還凶險的多。
皇宮之中有皇上護著,可在這侯府上下,本該是至親之人,可不管是榮侯還是和氏楚延看著都不像什好人,便是他家娘娘唯一的至親,還險些過娘娘的手被毒害而死。
娘娘這會兒定是傷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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