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兩敲了門,得到許可後進了包廂。
全德福把碟子最後一口蛋黃酥送進嘴,臉上流露出滿意的神情。
聞聲,全德福抬頭,之前便是聽金百年說過,金玉茶樓的老板是個姑娘,就是沒想到是個小姑娘。
其實是全德福每日聽金百年在罵二兩臭丫頭推斷出來的。
“你是這茶樓的老板?蛋黃酥是你做的?”
眼前的全德福帶著幾分傲氣,原來就是這個人,之前把金玉茶樓打壓到塵埃。
“正是。”
全德福眼流露出對二兩做的蛋黃酥的欣賞,“確實不錯,好吃。”
“我現在是雲來茶樓的糕點師父,本來糕點是自家的秘方,但我鬥膽問一句趙老板,這蛋黃酥究竟是怎樣做的?”
二兩也爽快,道:“鹹鴨蛋的蛋黃放在爐子上烤,烤好的鹹蛋黃外麵包裹上豆沙,然後包上糯米,再包一層酥皮。”
“鹹蛋黃?”全德福迷惑,因為他不知道是何物。
二兩見到全德福的反應也不覺得有什奇怪。有錢人家每日的吃食講究個新鮮,怎會想到把鴨蛋醃著吃呢?
貧苦人家的鴨蛋那是叫不夠吃,怎可能還有剩下的醃來吃呢?
“就是經過醃製的鴨蛋。”
全德福是聽所未聽,聞所未聞,鴨蛋還能醃製?
難怪,難怪他嚐試多次後,那蛋黃的味道始終不對。
“那酥皮?”
“是加了油去搓的,上麵刷上一層蛋黃液,然後放在爐子上麵烤,全師父是用了蒸的法子吧?”
金鳳國的人吃東西,愛用蒸這個法子,你說他們是怕上火也好,懶也罷。反正他們萬物皆可蒸。
“對,就是這樣!”全德福恍然大悟,他知道自己出錯的關鍵在哪了。
麵對二兩的大度,全德福朝著二兩施禮,道:“趙老板心胸寬廣,日後定有一番作為,我全德福佩服。”
在金鳳國,能讓他全德福說一聲佩服的人屈指可數。
“都是愛好美食的人,這隻是平常的交流罷了。”要是二兩的腦子隻得蛋黃酥這一個糕點的配方,二兩定然不會說出來與人分享。
但二兩腦子會做的糕點多著呢,就算是一個普通的蛋黃酥,二兩也能做出麻薯,抹茶皮種種款式。
全德福一聲佩服離開金玉茶樓回到雲來茶樓。
金百年的眼睛一直瞄著金玉茶樓的方向,當開到全德福從金玉茶樓走出來那刻起,他便守在雲來茶樓的門口了。
“全師父,您看如何?”
全德福瞄了金百年一眼而默不作聲地走了進去。
等坐下歇息一會後,才開口道:“金老板,我來你雲來茶樓也有些日子了,明日我便離開。”
金百年的腦袋一下子炸鍋了,急急忙忙問道:“全師父,可是我這有不周之處?您盡管我,我這邊都依你的。”
“我剛才去了金玉茶樓,那小丫頭格局比你大,以後必有一番作為。”全德福緩了緩,繼續道:“你的雲來茶樓若能跟著她,總比你自己這樣折騰好。”
“全師父,您是說讓我不要與她對著幹了?”金百年似乎明白了全德福的話。
“嗯,就你這樣,遲早會給敗給她,即便苦苦支撐著,隻要有她金玉茶樓在的一天,你的雲來茶樓也便如此了,或許連三餐溫飽飯都沒有。”
“何不,給自己個機會,跟著她幹去。”
全德福往日惜字如金,難得一次性說那多的話,也是看在這段日子金百年好吃好住伺候自己的份上,給他指了一條明路。
金百年深受打擊,臉上一片死灰往後院去。
連續兩日,雲來茶樓都沒什動靜。
柳巧兒站在櫃台看著,很是納悶道:“怎今兒他們不抄了呢?”
“是抄不了?”
雲來茶樓突然安靜下來了,柳巧兒竟然覺得有些不習慣。
在雲來茶樓安靜下來的第三天,金百年上門了。
柳巧兒差點把手的蛋黃酥給扔了出去,慌忙站起來,如臨大敵般地看著金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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