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歸雁一行離開玉琮山後兵分了兩路,其他三人回月明宗匯報消息,落歸雁和落海潮則去往另一個地方。分別前落海潮將情況一一與三人交代,三人收到指示便火速趕回月明宗。另一邊,落氏兄妹見三人一離去便優哉遊哉地騎馬行進,落海潮神情懨懨道:“老宗主不會歡迎你的。”落海潮隻是“你”,沒有“我們”,她口中的老宗主不歡迎的隻是落歸雁。
落歸雁堅毅的臉龐淡淡道:“就當是我護送你過去吧。”
落海潮無聲歎息,就像在月明宗一樣,她的哥哥無論何時都是將她保護在身後,久而久之習慣了總是站在她前麵,但她的哥哥何曾知道她如何需要保護,她不上前殺敵隻是為圖方便。世人隻知落歸雁的瘋狂斬刃,但有誰知在他身後更為出色的落海潮的餘音繞梁?往往沒有人能在落歸雁手中的【歸雁】逃脫,落海潮僅需添上幾筆,更多的作為反而是探明敵情。她真正的實力沒幾個人知道,他們即將去拜訪的老宗主便是其一。現在她哥哥這種習慣倒成了去看望那位不太待見他的老宗主的借口。落海潮無奈,老宗主固執乖張,她的哥哥又頑固不化,每次見麵的氣氛都凝固到冰點。
落海潮隻得道:“那便快走吧,到了之後你最好少話,或者不話,他是你的恩師又是仇人,你不懂投其所好就罷還專挑讓他不高興的話來?”
“知道了,我隻是去探望他老人家,他沒事,我就回來。”
“你掛著這張別人欠你十百八千萬的臉去,估計他老人家隻會:‘你不來,我就過得好。’”
“嗯。”
嗯個鬼啊嗯,落海潮已經悲催的預見到兩座冰山相碰撞出的嗖嗖寒氣。
兩人正要快馬加鞭,突然,落海潮眉梢一挑,厲聲道:“是誰?”
四周一片靜悄悄。
“半之外的草叢,再不出來,我就‘請’你出來了。”
四周依然毫無聲響,落歸雁的手已經放在他的寬劍上,落海潮耐心等著,這個人是提前就埋伏在這,如此湊巧遇上他們?
就在落歸雁剛拔出那柄寬劍一寸,一個聲音飄然傳來:“哎呀,你發現了啊,我以為你們還要走近一點才察覺呢。”接著,一個人影逐漸出現在他們麵前,那人身穿雲錦宮衣,束發的頭冠上鑲著八顆翠綠玉珠,俊俏的臉龐在陽光下熠熠生輝,他一笑仿佛春最燦爛的花朵綻放。
落海潮問:“你是誰?”
男子應道:“唉,你就不用裝糊塗吧?在太辰君上屋舍待的那會,你不是都知道了玉琮山有什人了?況且,我們的能力相近,你應該早一步就注意到我了吧?”
落海潮細細地打量著這位公子哥兒。玉琮山?他知道她在玉琮山,還在太辰君上的木屋前待過?如果他也是從玉琮山過來,那他一定走在他們前麵,然後在這巧遇?但如果不是巧合,他有目的地來到這等他們呢?落海潮發現自己居然情願相信是巧合,假如是第二種可能,他是怎做到的,自己和哥哥去看望老宗主並不在原計劃中。他在跟蹤?不可能。憑自己的感知如果有人跟蹤一定會知道,他的確比他們更早來到。他剛剛以為他們還要走近一點才會察覺,確實,一般行進中自己的感知範圍以現在的站立點還不足以發覺他,但因為剛才停下來與落歸雁話,感知圈升大才發現了他。他知道自己的能力極限?還是知道自己在靜立情況下感知力會飛躍提升?還有他最後的一句話是在訛她,她還不知道他的能力是什,目前為止他都沒有展現任何能力足以明眼前的情況不是巧合。
“你……很了解我?”落海潮舒展唇角,露出一個標準的笑容。
男子同樣回以微笑:“這句話應該我跟你才是吧,我們不妨放下刺探和防備,開誠公布的聊聊?”
“錚——”一聲劍鳴,落歸雁提劍直指男子,“有什好聊,等把你打趴下了後再來道也不遲。”
“淡定,我不是來切磋的,真要動手,剛剛不就伏擊了?月明宗三堂主落歸雁真如傳聞所言,正氣浩然行事果敢,鼎鼎大名,好生敬仰。你手中的歸雁就比你更有名了。不過,抱歉啊,我隻是找樂師。”著,男子望著落海潮,臉上的笑意漾開顯得更加深邃。
樂師……
他知道我是樂師,他果真在玉琮山當場?落海潮心疑問。
“你找樂師做什?”
“當然是拜師學藝了,難不成賣去青樓?”
“為什找樂師?”
“我自己有樂師的分會不會不太謙虛?樂師都是心口相傳,師從一派一脈皆有引路之人,你別告訴我你是無師自通啊。”
“樂師皆要從培養,從入門【悟心】到【聽風】形成一係音韻,音韻是樂師一生的烙印,改不了,你現在找我拜師又是什法,一個煉鐵的來找燒銅的做什?”
“這個好辦,我一直停在悟心階段,還未習成音韻。”
“笑話!你這般年紀還在悟心階段?如果是現在才開始練,放棄也罷,浪費時辰而已。”
“你測試一遍不就知道了?通體四肢,周經八脈,我還未自成屏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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