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府?慕家出了什事?”
唐玉沒頭沒尾的一句話使地江離有些摸不著頭緒。
唐玉小聲道:“我得到消息,新上任的正監言同,就是為了對付慕克己而來,此人手眼通天,在京城的勢力非同凡響,江兄一定要小心些!”
“正監?”
江離愣了一愣,多看了唐玉幾眼。
比起言同,我感覺你唐玉手眼不僅通天,還桶地府,連這種事都知道地這快這清楚。
忽然想起方才唐玉有意支開慕紹,江離奇怪道:“此事,你沒和慕家通過氣?”
唐玉頓了一頓,隨後搖了搖頭。
“為什?”
江離疑惑問道:“我見你和慕紹關係不錯,他一見你就叫你大哥,而你知道這種消息,居然沒和慕家通氣?”
唐玉麵上帶著掙紮之色,拳頭握了握,最終還是歎氣道:“不涉黨爭,不涉朝政,是我唐家的規矩,無論是誰都要遵守!”
“...”
江離沉默下去,雖然早已通過一些細節知道唐家的背景不小,但沒想到唐家居然會有這樣離奇的規矩。
聽唐玉的話,唐家就好像是一個超然物外的存在,這讓江離更感興趣了。
“...好吧。”江離沒有多說諸如“朋友有難,必須兩肋插刀”之類的話,隻是點了點頭。
每個人的思維方式都不同,這個時代也極其注重家族、宗族,宗族的規矩可不是說說而已。
唐玉有些擔心地問道:“江兄不會覺得我無情吧?”
江離搖頭道:“不會,每個人的選擇不同,這很正常。”
唐玉鬆了口氣,再一細品,忽然察覺江離話帶著不同的意味,錯愕道:“江兄你的意思是...”
“多謝唐兄的好意。”
江離一拱手:“日後我會多加注意,不過,慕紹對我行弟子之禮,若慕家有我力所能及幫得上的,我也不能旁觀。”
****
次日。
心頭想著唐玉昨日說的話,江離還是再次來到了慕府,來聽吳老夫子講課。
到慕府門前時,江離發現今日的慕府似乎與往常不太相同。
“江先生請稍等。”
門房的神情有些緊張,即便他已經不是第一次來慕府,且手上還有慕克己給的令牌,但門房還是將他攔了下來,說要去通報慕克己。
江離在府門外等著,心中更加奇怪了。
往常這個時候慕克己早就出門去了府衙,今日居然還在府中,而他憑借令牌,居然還被攔在府外,再加上門房的緊張神情,一切都顯得不太平靜。
“難道這快就兌現了?”
方才腦子還想著昨日唐玉的提醒,江離忍不住懷疑,該不會是唐玉這家夥言出法隨,慕家真要倒黴了吧?
慕府客卿院。
慕克己召集了幾位心腹幕僚聚集在一間書房之中,每個人的臉色都十分沉重,慕克己的表情尤其難看。
沉默的氣氛中,吳老夫子開口道:“大人,當下最重要的,是不能讓此事流傳,以免在民間對你造成負麵影響。”
慕克己看了吳老夫子一眼,搖了搖頭,“瞞的了一時,瞞不了一世,人命案子,如何能瞞得住?”
“唉...”吳老夫子怔了怔,最終隻能歎了一聲,片刻猜測道:“會不會與那王金貴有關?”
慕克己微微皺眉,良久還是搖頭:“本官也曾如此想過,可那王金貴不過一地痞無賴,再者,哪怕他想做,也未必有那樣的高手幫他做事。”
吳老夫子沉默下去,討論了一陣,卻好像處處都是死胡同,毫無頭緒可探。
“少爺,您怎...”
“噓...”
書房外傳來門房的聲音,慕克己頓時驚醒,皺眉喝道:“給我進來!”
吱呀。
片刻門被推開,慕紹手拿著幾張紙,垂頭喪氣地走了進來。
慕克己怒視他道:“我可不記得教過你聽牆根!此乃小人行徑!”
慕紹嘟著嘴,舉起手的紙張委屈道:“今日的功課做完了,孩兒是來交功課的。”
慕克己怔了怔,麵色放緩了些,隻不過今日他再沒心思查看慕紹的功課,目光一挪,看向跟著進來的門房:“你有何事?”
門房彎腰行了一禮,“老爺,江離前來,小的不知該不該放他進來,所以...”
“先生來了?”慕紹耳朵一豎,眼睛眨巴眨巴地望向慕克己。
慕克己皺眉想了想,最終擺手吩咐道:“讓他先去紹兒那吧,記住,不該說的不要說,一切如常。”
“是。”門房應了一聲退了出去,慕紹向慕克己以及諸位客卿一禮,也隨之離開。
書房門被帶上,房內又陷入沉默的氣氛,諸位客卿時不時地提出一些意見,可到最後,仍然是沉默的結果,似乎是陷入了死循環一般。
半刻鍾後。
“今天不是吳老夫子講課?怎帶我上你這來了?”
江離站在慕紹的院子,奇怪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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