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國趁著寒冬新年攻打乾國,乾軍節節敗退。在右丞相上官名將極力遊說下,當今皇上下令讓溫左丞到前線去做主帥,溫不鈺親自請令代父從軍,皇上便封他將軍,正月初三帶兵動身前往前線,隨行的還有衛大將軍之子衛邑。
明日便要離開乾都到戰場上去,從小王爺那議完事回來的溫不鈺,想著蘇茉生也該從蘇府回來了,便起身前往蘇茉生的小院。
除夕夜下的大雪雖經過兩天卻還未完全融化,溫府的下人們順著鵝卵石鋪成的路清出了一條小道,小道周邊的花樹上還掛著皚皚的白雪。
溫不鈺行至蘇茉生的小院,還沒踏進去便見著院子的角落堆著的一個小小的雪人,俏皮的披著紅粉的披風。
不知是不是因為雪人的滑稽樣,溫不鈺笑了,他的腦袋自動浮現某人凍手凍腳堆雪人的場景,所以才忍俊不禁。
因為天寒,蘇茉生便讓新月關了房門,點上兩個暖爐,又抱著一個小手爐跟新月窩在一起磕著瓜子,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
門外響起腳步聲,不一會兒便有人扣門的聲音。新月麵上一喜,想著小姐在這念叨半天了姑爺可算是來了,她趕忙起身去開門。
溫不鈺跨過門檻,走到間,坐在小炕桌的另一邊,含笑的看著蘇茉生。
“怎?有事?”蘇茉生把手中磕完的瓜子殼放在其中一個果盤中,轉而又抓起了一把瓜子繼續磕著。
“前方有戰事,明日我便離開。”
蘇茉生不自覺停止了手上的動作,低著頭不看溫不鈺。
從爹爹那得知這個消息,她生氣極了,因為他要上戰場,告訴的第一個人竟然不是她。現在他終於跟她說了,她卻又不知所措起來。
聽說古時的戰場都是兵刃相見,大刀□□砍來刺去,所謂行軍打仗不過就是把腦袋別在馬背上,就看對方有沒有能耐取了去。
不過,聽說他是將軍,他該會沒事的。
蘇茉生本來還存在些的怒氣不知覺已經煙消雲散,她終於抬起頭,認真地對溫不鈺道:“天冷多穿點。”
溫不鈺眼滿是笑意,卻也認真的點了點頭。
他一直忍著沒跟她說為得是什?本還擔心她會因為他的離開而萬般不舍,痛哭流涕,果然還是“天冷多穿點”更像她的風格。
不過她還是擔憂他的吧,不然眼睛也不會透露出欲言又止的信息。
“明日我就不去送你了。”蘇茉生開口道:“等你凱旋的時候,我再在城門口等你歸來,如何?”
她並不知道古代送人行軍打仗要做些什,更重要的是,她並不知道睡慣懶覺的自己到底能不能順利在淩晨起床,所以幹脆決定不要送了。
“好。”溫不鈺沉聲,聲音略帶些失望,目光低了低。
蘇茉生隻能假裝沒聽出來,抓了把瓜子遞給他,也算是安慰了。溫不鈺接過瓜子,兩人默不作聲。
心虛的蘇茉生隻能別開目光不看溫不鈺,把所以的注意力放在嗑瓜子上。
不多時,溫不鈺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蘇茉生抬頭,骨節分明的手躺著滿滿一把瓜子米。
蘇茉生嘩然,其實,她是讓他自己吃,而不是讓他給她剝。不過,這雙手除了長得好看,剝瓜子倒是挺快的,希望在戰場上也能以一敵百,所想披靡,她如是想。
第二日,溫不鈺帶兵出征之時,天還沒完全亮起來,加上霧氣蒙蒙,仿佛還處在深夜中一般。
春節還沒過,皇上不想戰事過早讓百姓們知曉,所以溫不鈺的離開並沒有百官送行的盛大排場。
隻有溫家和衛家兩家人前往送行,在城外的送軍亭內,衛老將軍脫下身上的黃金盔甲親自穿到他的兒子衛邑身上。“我們衛家人,從沒輸過。”衛老將軍拍了拍衛邑的肩膀說道。
相比較衛老將軍對兒子的勉勵,溫左丞反倒沒說什,他看著兒子,眉頭鎖成深深的三道十字,他是乾國的臣自然是希望成為勝得一方,但是作為一個父親,就算是輸,他也希望自己唯一的兒子能安全歸來。
“萬事小心。”他終是說。
喝了行軍酒,溫不鈺便要帶軍前往戰場,他縱身上馬,朝來時的方向看了看,她果然是沒來。
衛邑不知溫不鈺為何出神,溫喚一陣耳語後才明白,原來溫家少夫人並沒有來。
“啟程。”溫不鈺一聲令下,隨軍的將士們一聲喊後便開始朝前線進發。
就在載著溫府和衛府家眷的馬車進城之時,另一輛馬車迎麵出城。車內坐著兩個不安的女子,其中一個伸出頭來焦急地對車夫道:“師傅,給你加五兩,麻煩你快點!”
原來昨晚上溫不鈺離開之後,他那失望的神情便在蘇茉生腦海中久久揮散不去,更重要的是他離了小院之時特地跟她說:“我還以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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