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溫不鈺出征以來,蘇茉生一直呆在蘇府。女兒回家,王氏和蘇大人自是歡喜,但是又覺得既以出嫁這樣做稍有不妥,便總是在吃飯的時候旁敲側擊的問蘇茉生:“今天回去嗎?”
溫不鈺不在的溫府,她回去也沒啥意思,蘇茉生不到萬不得已是絕不會主動回溫府的。
而孫師傅每日在陽春麵館開門前都會送桂花糕去,蘇茉生每天都會趁著這個時候跟著孫師傅混出蘇府。她跟著孫師傅到陽春麵館,也不幫忙招呼生意,就隻是坐櫃台麵嗑瓜子,碰到心情好的時候便抬頭說聲“歡迎光臨”。
經過了幾日的巔峰期,現在店的生意趨於平穩。或許是現在剛過完年,普通人家的雞鴨魚肉剩菜太多足以吃過十五,所以並沒有很多人會下館子。
陽春麵館的規模太小,並不能像對麵的第一酒樓那樣承接酒席類的生意,所以相比較而言稍顯冷清。不過令蘇茉生感到欣慰的是,孫師傅的桂花糕依舊暢銷,基本沒過晌午便售空。
現在店基本沒什客人了,楊嫂便離了廚房到櫃前沏了壺碧螺春,坐在沒人的桌子上自斟自酌。
她跟蘇茉生搭話:“你最近怎這空,老往這跑,大戶人家新年活動多,不是最忙的時候嗎?”
大概吧,雖然溫不鈺不在,但是府的新年祭神祈禱各種活動倒是一樣不落,不過她對於這些興趣不大,還不如蹲在這陽春麵館觀察來往人群呢。
“哦,最近很閑。”蘇茉生也從櫃台出來,坐到了楊嫂的對麵。
“看這天還要下雪,下午估計也不會有什生意了,你也早些回吧。”楊嫂道。
還要下雪嗎?蘇茉生伸頭看了看外邊,滿天陰雲,天亮得出奇,也冷得出奇。上天同雲,雨雪紛紛,看來如楊嫂所言這天要下雪了。
如若溫不鈺在這估計會說,“這雪來得還真是時候啊”。不知道前線怎樣了,這天倘若又下雪的話,乾國那些不耐寒的士兵明顯會戰鬥力下降,作為將軍的溫不鈺肯定會為此傷透腦筋吧。
不管如何天要下雪,不知道他棉衣帶得夠不夠。蘇茉生托腮看著門外,窗柩紙被風刮得呼呼作響,而她的思緒則在風中飄飄蕩蕩,恨不得隨風飄到那前線去。
其實蘇茉生的擔心略顯得多餘了些,雖然北國想趁著這幾日天寒,兩軍在戰鬥力上的懸殊來加緊攻城,但是溫不鈺卻始終不正麵迎敵,任對方的軍隊在城門下如何叫囂都無動於衷。
北國皇宮內,北國君主北冰決側躺在他的龍床之上,華麗的黃袍肆意不羈的敞開著,一旁的如花美眷含笑著伺候酒水。
“不是說對方是一個年輕的統帥嗎?怎我們這挑釁他都能沉得住氣啊?”北冰決問道。
囚安著一身玄色的長袍,烏發半束,腰間束著一條白色長穗,上麵墜著一塊通體通透的羊脂玉佩。
“雖然他沒有過帶兵的經驗,但是依舊不能小覷。”囚安回答道。
“怎?你在乾都聽說過他?”北冰決知道“不能小覷”已經算是囚安能給出的不錯的評價了,這倒讓他對敵軍這位沒經驗的主帥產生了興趣。
“他是乾國左丞相的獨子,現在是小王爺乾珺陣營麵的人,他很有謀略。”囚安向北冰決解釋道。
“你跟他交過手嗎?”北冰決派囚安潛入乾都,不僅是為了收集情報,也會讓他做些任務,探探各個大人物的虛實之類的。
溫府他肯定是去過,他一向很少提及誰,這下倒認真的說起這溫不鈺,搞不好兩人曾經在溫府碰過麵,交過手。
“算是吧。”
“哦?贏了嗎?”竟然讓他給猜著了,北冰決推掉旁邊美人遞過來的杯盞,笑著坐起身。
“暫時輸了,不過我一定會贏回來的。”囚安薄薄的嘴唇抿成一條線,劍一般的眉毛掩在鬢邊落下的幾縷烏發中,英俊的側臉輪廓堅定極了。
看來囚安是認真了,這場戰倒成他們之間的戰役了。北冰決笑著,無所謂,隻要能贏就行。
不知覺日子又過了幾日,明日便是正月十五元宵節。遠離戰事的乾都熱鬧非凡,大街小巷都開始賣起了花燈。
蘇茉生本打算趁著正月十五,帶著新月到市井上感受一下古代花燈節的氛圍。哪知道,用完午飯,溫府那邊便來了消息讓她速速回府。
崔氏派來的小廝說:“少夫人,夫人說明日宮要辦十五宮宴,皇後娘娘邀請了溫府,您是要出席的,夫人讓你早些回府。”
蘇茉生轉而問身邊的王氏:“娘,明日您去嗎?”
蘇大人雖不比溫丞相官階高但是也算一平正官當然也是在邀請之列,王氏自然是要出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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