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桉被南嶼送回了酒店,南嶼還有事就開車回了療養中心。
北桉這一天過得無疑還是快樂的,南嶼在雨中出現讓她忘記了擔憂,也忘記了南嶼這個人可能是一個罪惡團夥的主犯。
北桉洗了個熱水澡然後入睡了,明天下午兩點還得去見羅雨。這一覺很快到了天亮,整個上午,北桉窩在酒店,接近中午的時候才出門。
北桉在人民醫院附近喝了一個小時的咖啡,才捱到了時間。北桉再次來到羅雨的診室,羅雨已經在等她了。
“你的化驗結果出來了,ct影片也送來了。”羅雨說。
北桉急切地想知道結果:“那我怎樣?嚴重嗎?”
羅雨不知道怎說,卻突然掏口袋,在北桉疑惑的目光中掏出一盒煙,拿著打火機剛要點著,被北桉一口氣吹滅了。
“診室允許抽煙嗎?”北桉問道,“是不是我的情況不好,你說不出口?”
羅雨輕歎一口氣,把煙重新放回煙盒,順手把煙盒扔在桌上,說道:“我沒什說不出口的,你的病很嚴重。和當初白靜的病比,有過之無不及,不過我心不舒服的是另外的事。”
北桉問:“什事?和我有關係?”
“當然有關係。難道你不想知道你怎得的病嗎?”
北桉看著羅雨堅定的眼神,覺得他有什事要說,便問:“羅醫生,你就說這病有沒有什挽救的辦法?”
羅雨說道:“如果你隻問我從醫學方麵挽救,那我確實沒有什辦法。可如果你能找到這病的源頭,或許還有希望。”
北桉一聽就有些煩躁了:“羅醫生,請你不要賣關子了,有什話直接說。”
羅雨見北桉有些急了,便也不打肚皮官司,開口直言:“話有點長,我盡量簡短地說。白靜的失蹤,我是偷偷報過警的。我和白靜還有一個當警察的同學,叫馮剛。兩年前我找到他講了白靜的事,他和我講了一個秘密,是關於安夏療養中心的。”
“什秘密?”北桉問。
“馮剛對我講,他接到好幾個人口失蹤的報案了,都是安夏療養中心的人員。”
北桉激動了:“那為什不進去調查?”
羅雨解釋道:“馮剛說他向上級匯報了,上級剛要派人對安夏療養中心調查,案件卻被壓了下來。起初我們還以為這療養中心後麵的背景很大,動不了。後來有一天,馮剛約我喝酒,他對我講,其實上麵對安夏療養中心已經成立秘密辦案組。”
“那為什一直沒動靜呢?”北桉問。
“因為找不到實質的證據。”羅雨說,“昨天,我把你的事對馮剛講了。他希望能征集你做我們的臥底。”
北桉特別詫異,用手指著自己問:“我?為什是我?”
“北桉小姐,畢竟你是活著的變異人了。隻有你做我們的內應,拿到證據,我們才能破案。而且,安夏療養中心和安夏國際醫院麵可能有關於細菌和基因的陰謀,這對我們是很不利的。如果有人拿這個做文章,研製出什,那人類可能麵臨滅頂之災。北桉小姐,人類的命運或許就掌握在你的手。”
“我?”北桉再次指著自己的鼻子,“你們也太誇張了吧。我一個剛畢業不久的大學生,學的還是環境類的專業,我又不是特工出身。”
羅雨認真地說:“北桉,這件事很重要,我沒開玩笑,我給你時間考慮。這周六中午十一點到下午一點,我在這個屋,等你答複。你若同意就過來,不同意就給我打電話。”
北桉看著羅雨,沉默了一會兒,然後點頭:“好。”
北桉坐最後一班輕軌回到療養中心,到了宿舍時已經是晚上八點多,她去洗澡,一邊衝水一邊摸著身後的骨刺,一邊想著羅雨的話。
北桉不是個有雄心壯誌的女孩,她的性格膽小怕事又卑微,她從來不會把英雄人物這種事和自己聯係到一起。
可現在一個機會擺在自己麵前,她很害怕。不去做,自己會走向異化和未知的命運。去當臥底,那她也害怕,她怕暴露,怕拿不到證據……
這一夜北桉的夢境可有些轉變了,全都變成做臥底然後被南嶼發現,被關進大鐵籠子……
接下來的幾天北桉在工作中都無精打采的,眼看著就要到周末了,她還是拿不定主意,可這件事又不能說給別人知道。
周五到了,這一天北桉內心糾結到了極點,好不容易等到下班,她連晚飯也不吃直接回了宿舍。
想了一整天,她隻做出一個決定,就是打電話把事情告訴奶奶,讓奶奶給她拿主意。北桉撥通了電話,那邊也接通了。
北桉說道:“奶奶,我有件事要和你說。”
那邊奶奶問:“什事呀?”
北桉說:“這個事有點長,你慢慢聽。事情是這樣的……”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