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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日前……
無人知曉燕京落魄世家的祖墳旁,那座廢棄已久守墓人住的大院,已經被眾鬼征用了多年。
一個穿著旗袍正修指甲的女豔鬼問齊洋頌:“老大你好些了嗎?
你說說你,咱們這些豔鬼本就不上不下的,好不容易修成的人體,你就這不愛惜?
哪就差這幾日了,非巴巴的追上去,說出去讓別的地方的豔鬼怎看我們燕京?
百年的豔鬼就靠著鬼體吸了一小口陽氣,本體被情郎揍了個半死。
老大啊……
我這才五十年,也就堪堪維持人形,都做不出如此丟鬼麵兒的事兒了!”
齊洋頌在司徒鶴冒雨進山那夜,潛入他們酒店,本想刺激的在虎口奪食,沒曾想食沒奪到,被那老虎爪子狠狠教育了一頓。
他的肉身被厲玉山揍得青紫蔓延,看上去十分可怖,衣服下似乎哪的皮膚還塌下去了一大片,但看不真切。
齊洋頌似乎毫不在意:“你不知道他有多香,他身上功德濃鬱的能把人灼傷,我很多很多年沒有遇到這香的人了,可惜我打上了標記,你聞不到。”
女豔鬼翻了個白眼:“可惜個屁,我謝謝你打上標記,他本身就是個天師,身邊還守著個煞神。你這是活的夠久,不要命了?”
齊洋頌鬼體倏地從肉身抽離出來,一下子俯在女豔鬼麵前:“我們豔鬼,可不像那些陰溝的厲鬼,追求愛情,本來就要熱烈,奮不顧身,不是嗎?”
女豔鬼被逼的後仰緊貼木椅的靠背,五十年的豔鬼還做不到鬼體人體並存,她嗖的一下變成鬼體,從椅子靠背穿了出去。
然後頭也不回的從窗口飛走,一溜煙的沒影兒了。
“老大瘋了!”
半天不到全燕京的豔鬼都知道了這個消息——
一向清醒自持,叱吒百年功力深厚的百年豔鬼,為天師府的一個小天師迷了智。
“隻聽說過被我們迷的神魂顛倒失智的,怎到老大這兒卻反過來了?”
“我可真有點兒好奇那個小天師的尊容了。”
“不要命你就去看,我聽說那天師出生自帶本命神器,你去用命試試你能不能接他一招。”
“不了不了……我可是個十年不到的小豔鬼,還本命神器,我連一張黃符都遭不住。”
醉酒歸家的中年男人搖搖晃晃的扶著牆走在小路上,隱約聽到了談話聲,他扶著牆探頭望去。
竟看到了兩個姑娘在暗處交談。
一個清純可愛,齊劉海雙馬尾,身穿蓬蓬裙,鞋是粉色的小兔子,襪子上還有一圈荷葉邊。
一個性感嫵媚包臀超短裙剛遮住大腿根,小吊帶幾乎兜不住的好身材呼之欲出。
男人喝的有些反應遲鈍,沒意識到這個天氣的夜,穿的這薄有多不對勁。
他酒壯慫人膽,扶著牆撩了一下有些禿的頭發:“小妹妹,這晚了怎不回家啊?”
兩個小豔鬼都沒修出人形,那中年男人看到的是兩人捏造的幻象。
小豔鬼們在男人身後的牆邊並排靠著牆,抱著臂,歪著頭,打算迎接這塊送上門的蚊子肉。
“唉,突然有些羨慕老大了,能舍命摘懸崖邊最美的花,不比咱這禿頭大叔強一百倍。”
“你說的對……”
。
肉身的駭人的痕跡剛消下去,齊洋頌馬不停蹄的聞著味兒來到了a大。
他感覺不對勁。
這種不對勁在司徒鶴邊走邊扭頭朝教室說話,直直撞進了他懷達到了頂峰。
功德怎……
變少了……
不香了……
齊洋頌不動聲色的跟著司徒鶴去了食堂,心有些憤懣,如果是為了這種程度挨的這頓打的話,算是欺騙了他的感情吧?
從一百年前開始,就隻有他騙別人感情的份兒……
齊洋頌神色不善的加重了迷戀術。
騙我……
就要承受騙我的代價……
司徒鶴突的覺得有些頭暈,他下意識的扶住齊洋頌的胳膊,閉上眼緩了一會兒,暈眩的感覺很快就消散了。
司徒鶴沒太在意,畢竟身體還圈著一隻鬼,和平時有些差異也是正常現象。
不過暈眩的感覺消散後,他並沒有把搭在齊洋頌胳膊上的手收回來,還解釋了一下:“不好意思齊大哥,我有點兒低血糖。”
見齊洋頌不排斥,半個身子都掛在了他身上。
側目掃了齊洋頌一眼,司徒鶴甚至感覺自己心髒跳動速度都加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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