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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九上完一天的課,剛走出教學樓,遠遠的就看到路邊的楊樹下鶴五雙手插在口袋,脖子被圍巾裹得嚴絲合縫,幾乎全身隻露了一雙眼睛。
就這樣還引得路過的女生頻頻回眸,有大膽的已經上去要微信號了。
遇九室友順著她的目光也看到了鶴五,問她:“你哥來教室門口等你了?”
遇九看她:“我哥裹成個粽子你都能認出來?”
室友:“咱學校有幾個帥哥啊,你哥這氣質也是獨一份兒。”
遇九看鶴五的臉從小看到大,很多時候分不出那張臉的美醜氣質:“什氣質,你跟我說說。”
室友:“大概就是……就是……怎跟你形容呢……有點兒仙風道骨那意思的感覺吧。”
遇九不知為何,就回想起她小時候被楓十一氣哭,去找鶴五告狀,結果鶴五比她哭的還大聲去找三爺爺告狀去了。
小時候鶴五特別能哭,別的小孩兒裝哭都是幹嚎,鶴五哭的梨花帶雨全是感情,他帶的一圈小孩兒都很能哭,尤其是尚羽心。
偏長大後鶴五像是把那段黑曆史從腦子踢去了一樣,隻記得尚羽心是個愛哭包,完全不記得心七都是跟著他一起哭。
小時候遇九就覺得告狀不是君子作風,但自己親哥哥連楓十一都打不過。
這也是她跆拳道一路打到世界冠軍最初的原因。
那個愛告狀的假哭大王,在外人眼竟是仙風道骨……
遇九想想就忍俊不禁。
“遇九!”司徒鶴看到她就迎了過來,“笑什呢?”
遇九跟室友揮了揮手告別,然後和司徒鶴並肩走著,故意說:“還能笑什……”
笑你唄,我的老哥。
但在司徒鶴聽來這句沒說完的話意思卻是,還能笑什,當然是想起我的男朋友就高興。
司徒鶴想著就捏緊了拳頭。
遇九沒猜到司徒鶴的腦補,自然的詢問:“你怎突然來找我了?一起吃晚飯?”
司徒鶴:“我之前算了一卦,夜過子時居東南位有凶相,最近我開車帶你回家住。”
遇九質疑:“你算卦?我記得你沒學算卦啊,而且咱學校離家那遠,第二天早上八點有課趕回來要多早起啊!”
司徒鶴:“我之前找九師叔算的卦。”
遇九突然想到:“東南位指的會不會是我宿舍的床位啊?我可以跟宿舍別的女生換一換,不用回家這麻煩吧?”
司徒鶴:“你不跟我回家我不放心,走吧。”
遇九“無奈妥協”,悶悶不樂的輕歎了口氣:“那好吧……”
司徒鶴去停車場取車,遇九站在路邊等他的時候,迅速掏出手機在牽條紅線報告進度。
[遇九:搞定!]
[老天師:鼓掌鼓掌鼓掌]
[六師叔:鼓掌鼓掌鼓掌]
……
遇九看見大家都跟風刷的一排鼓掌的表情,挑了挑眉,把手機收了起來。
。
厲玉山回了趟地府,他誰也沒告訴,從家順了個值錢的物件,然後神不知鬼不覺的又回了人間。
厲玉山去了個民國時期就有的老典當行,直接換了八位數的存款在手。
他拿到錢的第一件事就是在a大附近買了個帶院子的小別墅,怕某人花粉過敏,到別墅就把花園所有的花都雇人刨走。
看著被刨的光禿禿醜兮兮的院子,厲玉山發了愁,他拿出很少用的手機,不太熟練的跟司徒鶴打電話。
司徒鶴在開車,沒有接,而是在等紅綠燈的路口給他發了個消息。
[鶴五:在開車,十五分鍾就到天師府,一會兒見麵再聊啊。]
厲玉山收到消息一愣,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自己已經關了院門,一路小跑到路邊,打了輛出租車在趕往天師府的路上。
厲玉山回味著自己條件反射般的動作,有點兒懊惱的嘖了一聲,以前明明是自己一招手就主動湊過來一圈人。
怎現在變成司徒鶴一招手,自己就巴巴的往上湊了?
出租車司機在後視鏡打量了一下厲玉山的神情,大膽猜測:“小夥子,這是要去追對象吧?”
厲玉山像是被踩了尾巴,猛的抬眼看司機,眼神凶巴巴的。
司機卻不怕,一看反應就知道自己猜對了,樂的說:“我猜就是,沒事啊,年輕人追對象主動點兒不丟人,自己對象自己不追難道等著別人撿漏嗎?小夥子,等你到我這個歲數就知道了,麵子遠遠沒有人重要啊~”
歲數可能有司機兩倍大的厲玉山:……
還是厲玉山的手機鈴聲打斷了司機強行灌輸心靈雞湯的欲望。
厲玉山手機隻存了一個人的手機號。
“喂?”
司徒鶴的聲音從電話那端傳來:“喂,你晚飯給廚房報了什啊?我在路邊看到有個賣驢肉火燒的,給你帶一個回去吧?”
厲玉山笑意不自覺爬上了眉梢:“好。”
司徒鶴:“行,那我先掛了啊。”
厲玉山:“好。”
司徒鶴駕駛座這邊不方便下車,他指使遇九下去買火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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