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感在司徒鶴看到一身軍裝的齊洋頌從屋出來接他時到達了頂峰。
因為司徒鶴過於震驚,忽略了迷你厲玉山的求抱抱申請,現在那小人兒嘴嘟的老高,轉身去找齊洋頌去了,小短腿兒的跑到齊洋頌麵前告狀:“父親!爹爹不抱我!”
司徒鶴在心簡短精煉的說了個“艸”字。
這是什見鬼的劇情啊!
司徒鶴看齊洋頌彎腰把迷你厲玉山一把抱起,然後單手抱在懷,另一隻手來牽司徒鶴。
司徒鶴順勢跟他進了屋。
“寶寶不要鬧爹爹,寶寶現在長大了,爹爹抱不動你了。”齊洋頌一副哄小孩兒的語氣跟迷你厲玉山對話。
別的不說,長的好可愛啊這寶寶,臉蛋肉乎乎的,感覺厲玉山小時候八成也長這樣。
等等,所以現在劇本是,他跟齊大哥結婚了,生了一個跟厲玉山長的一模一樣得孩子?
司徒鶴餘光看到院外的柳樹吐新芽的隱隱綠意,不禁想多了一些。
這鬥篷鬼閑太久了吧,拿他消遣?
不過……那鬼事會讀心還是怎著,他對齊大哥有點兒意思這明顯嗎?
“齊大哥……”
司徒鶴剛開口,門口就有個小兵一路狂奔進來,一臉著急,但看到親眷都在不知道該不該說。
齊洋頌拉著司徒鶴坐到桌邊,示意下人傳飯,緩緩開口:“說吧,這兒又沒外人。”
小兵:“少帥,厲少帥回來了。”
厲?司徒鶴豎直耳朵,捕捉到了關鍵字。
齊洋頌神色一變:“你說厲玉山回來了?他不是死在戰場上了嗎?厲府白綾都掛好幾天了,人回來了?”
司徒鶴聽見厲玉山的名字心虛的從寶寶的臉上掃過,心想這孩子是他生的嗎?
如果跟上次小酒那個鬼障設定一樣,看著這張臉,真的沒一個人懷疑一下誰是娃他爸嗎?
司徒鶴悄悄打量齊洋頌,隻見他也正在看司徒鶴。
兩人目光對的正著,司徒鶴下意識閃躲。
誰知齊洋頌一把抓住司徒鶴的手腕,強行把人抱在了懷:“別怕鶴五,當初在我們新婚之夜把你擄走欺負全是厲玉山的錯,我不會遷怒你的,寶寶是無辜的,你也是無辜的,該死的從始至終隻有厲玉山一個人,這話我跟你說過很多遍,你若還是不安心,再給我生一個可好?”
不必了不必了不必了!
司徒鶴在心瘋狂搖頭,有病吧一個兩個都在鬼障讓他生孩子,他在小酒哪兒的心理陰影還沒好呢。
但表麵肯定不能這說啊,進鬼障連鬼主還沒找到,必然要順著劇情看看他要搞什鬼。
於是司徒鶴開始了自己的無台詞哭戲大賞,說什都是錯,那不如就當一個被勾起傷心事的可憐人吧!
說來也奇怪,司徒鶴記憶自己從小就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好像摔骨折也沒掉過一滴眼淚,可能是看心七哭看多了?他發現自己每次裝哭都是手到擒來,毫無難度。
齊洋頌看見司徒鶴哭的傷心,便也不再提別的,隻是一下一下拍著他的背安撫著。
寶寶看到這一幕,自己翻了個身趴在凳子上,費勁爬下凳子,邁著小短腿跑過來抱著司徒鶴大腿:“爹爹不哭,爹爹不哭。”
司徒鶴淚眼婆娑的看著小人胖乎乎的小臉蛋,差點兒破功笑出來。
他趕緊從齊洋頌懷掙出來,一把抱起寶寶放自己腿上,rua了半天,順勢停止傷心。
一頓飯桌上兩個大人吃的各懷心思,倒是沒有過多交流。
飯後齊洋頌就急匆匆的出去了,讓司徒鶴晚上不用等他回來。
司徒鶴本來也沒有要等他的意思,晚上當然是出去找鬼主,拆了這個鬼障好回去。
天黑的很早,入夜又起了風。
呼嘯的風聲像遠古時候的凶獸在黑夜中咆哮,駭的人隻想老老實實在屋內的被窩待著。
這麵就包括司徒鶴。
“為什鬼障這冷啊!有必要嗎!”
掙紮片刻,司徒鶴把自己裹得三層外三層隻露出一雙眼睛,然後深呼吸了兩次做足了心建設才拉開屋門。
拉開門的瞬間,從屋簷上直挺挺掉下來一具女屍,倒掛著,頭發朝下,以另類的角度和司徒鶴麵麵相覷,還隨著風在司徒鶴麵前搖搖晃晃。
司徒鶴開門暴擊,結結實實被嚇了一跳。
他回避目光,貼著牆繞過女屍,點開夜視鏡繼續往外走。
這個年代路燈還沒有普及,夜照明的隻有月色。
當然這點兒月色對司徒鶴來說和沒有光並無差別。
按傳統管理,不知道往哪個方向走的司徒鶴在院撿了兩根樹枝,從口袋摸出一個銀元,往空中一拋。
這時一股邪風掛過,竟是卷著銀元徑直出了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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