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回到安城,已經是夜九點。
荊冰本以為,徐政安會帶她回家,到了目的地發現,是上次那個酒店。
但是荊冰從下車就裝的很高興,很開心,一個勁的和徐政安說以後不用吃食堂了,還能住單人間。
可徐政安看得到她眼底努力藏起的失落。
剛進屋,就和她解釋道:“不是不帶你回家,因為經常各地出差,也不經常在這邊,所以我在安城沒有自己的房子,有時候會回我父母那邊住,大部分時候都住這,方便。如果帶你回我父母那,一是怕你不自在,二是,咱們也不自由。”說到自由的時候,徐政安眼泛著挑逗。
荊冰拍他一下,笑說:“想什呢!”
屋子還是和以前一樣熟悉的氣息,許是因為徐政安經常來住吧,房間上下時隱時現他身上常有的味道。雖是酒店,卻沒有那種全國統一的拒人於千之外,而是有種隱隱約約的歸屬感。不像是回了家,回家尚且需要處理與父母的關係,要思考怎做好兒女。這的感覺,容得下你完完全全放鬆,把煩惱拋於雲端。
荊冰在屋子轉,看有沒有變化。
“看什呢?過來洗洗手吧,怎像小孩一樣,回家洗手還要提醒。”徐政安從盥洗室洗完手,站在門口叫她。
她正在看牆上的畫,突然愣在原地,因為她聽到了“回家”。
這是她的家嗎?這都不能算是他的家。
所以他的意思是,有他的地方就是家?
這又土又肉麻的道理,他說出來,荊冰倒覺得好聽。
徐政安看她沒動,一邊走過去牽上她的手,一邊說:“這喜歡這個畫嗎?回頭把它摘走,等結婚了掛咱們家。”
聽到結婚,荊冰心一陣酸澀,心想徐政安怎變本加厲的給自己“畫餅”呢?明知是不可能的事,卻總是動不動就要提一提。
“你把人家的畫偷走,回頭老板知道了,把你劃進酒店黑名單,從此你就再也住不了這個酒店了,看你怎辦!”荊冰像個小孩子一樣打趣他。
“老板娘喜歡這幅畫,我把它摘回家討老板娘高興,不行嗎?”
荊冰過了三秒才反應過來:“這酒店是你的?”
“是啊,不然我怎放心帶你來呢?”
已經走到了盥洗室,徐政安從荊冰身後環抱住她,握著她的手,打開水龍頭,荊冰轉過頭對徐政安說:“徐政安,你還有多少驚喜是朕不知道的?”
“什?”
荊冰樂不可支:“沒事沒事,看來你不知道這個梗,這就是代溝吧!”
“嗯?你在說什?我看你是不知道自己現在有多危險!”說著,徐政安去撓她的腰,荊冰癢的不行,連連告饒。徐政安把她鉗在懷,說道:“還說不說了?”
荊冰還是笑著:“不說了不說了,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徐政安這才放開她,接著幫她洗手。冬天,連水龍頭流出的水都帶著寒意,他握著荊冰的手仔細清洗,動作柔和舒緩。把洗手液先在自己手上揉出泡沫,再慢慢抹到荊冰的手上,生怕碰到她的傷口。
洗好後,徐政安並沒有改變姿勢,而是把下巴埋在荊冰的脖頸處,說:“妹妹好香啊。”
平白一股孟浪氣息。
荊冰配合著他,“那,哥哥喜歡妹妹的味道嗎?”
“喜歡。”
荊冰轉頭,趁著徐政安彎腰,她夠得著,獻上一個帶著“妹妹”香氣的吻。
她親了一下想跑,被徐政安一把抓住。再度彎下腰,兩唇相接,難舍難分。他們一邊吻著,一邊走向了臥室。
臥室也是落地窗,夜色幽深,幾顆星星懸在空中,大有“星垂平野闊”之感。床單和被罩還是之前的味道,和徐政安身上的一模一樣。隻打開了床頭一盞燈,整個房間有些昏暗,越發叫人沉溺。
徐政安伏在荊冰身上,右手與她的左手十指相扣,左手握著她的胳膊,從她的脖子,一點一點親吻上去,親到睫毛的時候,整個人有點酥酥麻麻的癢。“妹妹真的好香。”
“那哥哥多聞一聞。”
徐政安抱著她,越抱越緊,幾乎要把她揉進自己的身體。一邊翻騰還要一邊注意不能碰到她的傷口,累極了。
“妹妹,可以嗎?”
“為什不可以,我想和哥哥,坦誠相對。”荊冰聲音很小,也因為小,更加抓人。
徐政安抱著她,情動之時,已是渾身滾燙。他從荊冰的上身開始,再度一寸一寸的向上吻,她的肌膚白皙、稚嫩,果真如玉般,溫潤細膩。他連吻,都舍不得大力,怕碰碎了她。
荊冰反身壓住徐政安,同樣一點一點的親吻。張開嘴去咬,去吸吮他身上獨有的、好聞的氣息。他們糾纏不休,當他一貫而入的時候,荊冰吃痛,忍不住大聲叫了出來。
見此狀,徐政安趕快退了出來,伏在荊冰的耳邊小聲說:“對不起。”
荊冰疼的說不出話,隻是靜靜地流眼淚。這種疼痛,是她之前的人生從未經曆過的。
徐政安把手插進她的頭發,托著她的頭,吻她的眼淚。荊冰的雙手雙腿在他身體之上交叉,整個包裹著他,這樣深切的擁抱,給兩個人都注入了強烈的安全感。
“還疼嗎?”徐政安問她。
“不怎疼了。我不是故意叫的,第一次,不知道這疼。”荊冰有點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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