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月考結束後盧城已入深秋。
周一升旗,校長在台上講話,又一次強調了校規校紀,更是放言要杜絕早戀,勸學生該分手的分手。
底下學生一片唏噓嘈雜聲。
徐清站在覃音前麵,轉頭小聲分享自己得到的消息,“上周高三又抓了三對情侶。有一對還是被校領導發現的,校長氣得不行。”
“學校這樣做會不會適得其反?”
“適得其反不知道,但最近大家都很小心,生怕被逮。”她歎口氣,不由在人群中搜索許念背影。
校長拖拖拉拉的收尾,結束後,他站在國旗下和其他幾個年級主任說話。
底下學生們已經散了。
眾人都以為這次也同往常一樣,校長訓話之後過幾天又恢複如常。
徐清挽著覃音的手離開。
僅上個廁所的功夫,徐清便探聽到校長這次講話背後的起因。
她氣喘籲籲跑回教室,迫不及待分享給覃音和許念,“五中有對高二的情侶……開房……被家長抓到了……女方家長鬧到學校,還報了警,告男生□□。那男生今早被警察帶走了。”
事實上確實如此,一中校領導得知五中今早發生的事,趁升旗的時候再次警告學生,不要做違法亂紀的事情,並且吩咐幾個年級主任也開始排查,這次勢必要整治校園早戀問題。
事情緣由一上午便傳得人盡皆知,得知校長一席話不作假,隱於暗處的情侶各個噤若寒蟬。
五中情侶的事被傳的沸沸揚揚,學校雖施力強壓下消息,但依舊阻擋不了該事的傳播。
晚上回家,覃音聽高蓓和趙東民談論起這事。
原來那男生初中是高蓓班上的,她對這個男生還有印象。
她歎:“挺好的一個孩子,真告了□□孩子一生都毀了。”
趙東民戴著眼鏡不說話,神情有點嚴肅。
次日,徐清提起這事依舊忿忿不平,“兩個人是自由戀愛,就算開房不對,也不能告人□□吧!”
覃音認為這件事的後續發展很離譜,但他們都是局外人,隻能把這事當個故事聽聽。
許念:“女生不能去作證?……說不是□□。”
徐清冷哼一聲,“那女孩爸爸就不是個東西,聽說事發後就把女生關起來不讓她出門。男生家賠錢,他嫌少堅持要告。”
具體細節不知,後來再聽說,那個男孩被判刑。
一周過後此事便被學生淡忘,學校氛圍因臨近期中考變得緊張起來。
考試那周,舞蹈班停課一周,覃音晚上留校上晚自習。
許念仍在外上補習班。
徐清前幾周被父母逼著住校。,平常許念和覃音不上晚自習她大都是一個人。今天覃音上晚自習,她感到很高興。
熬過第一個自習課,覃音眼睛又幹又澀。
徐清說下樓走走就好了。
於是兩人下樓,天氣逐漸變涼,來往的學生都穿著厚厚的外套,也有例外。覃音看見穿黑色圓領衛衣的沈昱行,他正坐樓下花壇邊,身上穿的校服褲,坐著時褲腳往上縮了一節,露出麵同色係的襪子。
二樓範祺站在欄杆處向下探,原本是要喊沈昱行的,忽見覃音和同學挽著手出現,他略過沈昱行喊覃音。
覃音站在樓下搖手回應他。
坐著的沈昱行奇怪問:“你沒去上課?”
“快要期中考了,舞蹈班停課。”她看眼沈昱行,好奇道:“你坐這幹什?”
“教室太吵了,下來靜靜。”
覃音輕聲笑了下,調皮道:“那我們不打擾你清靜。”說完挽著徐清離開。
兩人走遠些,徐清扯著覃音衣服激動說:“哇靠,怎感覺沈昱行又變帥了。”
“有嗎?”覃音回頭,他身體被灌木叢遮擋,露出半截和一個後腦勺,注意到他剪短了的頭發:“難道是換了個發型的緣故?”
出校門時,覃音又遇到沈昱行一行人,不見陳然,她問:“陳然沒和你們一起?”
“他媽媽過來接他了。”範祺積極搭話。
幾個人方向一致,覃音跟著他們一塊回家。
走過一條街,肖文嶼從後麵跟上他們,他搭著範祺的肩,見覃音也打了個招呼。
覃音開學後便沒怎見到他,見他還是上次的發型,又看看沈昱行,發現兩人是同樣的發型。
兩人長得有些相似,猛地一看還真親兄弟。
她笑:“你們倆剪一樣的頭還真挺像。”
肖文嶼呲著嘴,“是吧,我也覺得,你上次不還說我這個發型好看。”
“要不要去吃點東西?”沈昱行有些突兀地打斷兩人談話。
夜色濃重,沒人注意到他不自然的神情。
範祺說不去,“天太冷了,我家比你們家還遠點,你們去吧。”
覃音也搖頭說不想吃,第二節課後她又被徐清拉去小超市買了幾袋零食。
肖文嶼哈出口冷氣,“那算了,回家叫我媽煮個麵得了,晚上是真容易餓。”
“你今晚回沈老師家啊?”覃音問沈昱行。
“對。”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