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明星稀。
陳韻然望著陸亦朗的側臉有些失神。
“你真的不要嗎?”還是那一串鑰匙,上次陸亦朗給過她,但她沒有接受。
而現在,更有了不能接受的理由。
淡然一笑,她柔聲道:“不用啦,謝謝你哦。”
幾天之前,她就從霍思恬那租到了一套房子。說來也算幸運,如果不是那天晚上能和劉子良他們吃飯,也不會有這好的機會。
那套房子,可是白願如生前居住過的。五年之期的合約,離到期尚早。劉子良將房子出租了,賺點外快。
雖然白願如選擇在飛龍的大樓終結自己的生命,但這也算是曾經的棲身之處。
“陸亦朗,如果有一天,白願如的事情真相大白了,你會開心嗎?”
“會吧。”他說話的時候,帶著濃重的鼻音。看來怕是又要著涼了。
“所以,你一直都在暗中調查這些事?”
他轉過身靠在圍欄上,垂頭道:“嗯。小白姐姐的事情,我一直知道。隻不過,我想等一個機會,把真相說出來。”
“什”她一時間愣住。
“跟我來。”
陸亦朗帶著陳韻然進了房間,在衣櫃底層翻出了一個金屬盒子。
打開那個盒子,麵放著一個u盤。
陸亦朗將u盤插入電腦中,出現了白願如被劉惠生按倒,即將受到侵犯的場景。
錄像中隻有幾十秒,後麵就突然黑屏了。
他別過頭,合上電腦,呼吸變得重了起來。冷靜片刻後,才對陳韻然道:“隻有這點東西,改變不了什,況且他們操縱輿論的本事高超,就算這些東西曝光,沒過兩天,人們又忘記了。我要的是,讓那些欺負過小白姐姐的人,都付出慘痛代價!”
即便這個代價,是犧牲自己,也在所不惜。
“你打算怎做呢?”她看著他,目光如炬。
“現在的飛龍,已經從到外,都爛透了。這次和旺龍的合作,就已經是資金匱乏下的不得已。他們再也經受不起任何打擊,如果這次合作的項目失敗了,飛龍或許會徹底倒台。”
陳韻然倒吸一口冷氣,竟覺得此刻的陸亦朗看上去如此陌生。
恰好此時,電話響起。她走到客廳去接,避開了陸亦朗。
“我的好大兒,有沒有空出來吃個飯?”
這欠揍的話,這懶懶散散的聲音,一聽就是出自明揚之口,隻是,他怎知道這個梗?
“哪?”陳韻然今天非得弄清楚。
明揚報了地址,她很快出門。現在,她需要出去靜一靜。陸亦朗等於是站在了她的對立麵。
如果她查出了什,交給張佳玉,那陸亦朗就永遠都不會有確鑿的證據來曝光白願如一事。
他肯定是不願意放出那段屈辱的視頻,才一直在忍耐。
“韻然,你也太慢了吧。”
下了樓,在拐角處就看到了明揚抱著一筐東西。
“這什?”她好奇地湊上前看了一眼,原來是明信片。“這多,要幹嘛?”
“先吃東西啦,吃完再說。”他把東西抱到車,推著陳韻然上了車。
兩人到了一處露天的燒烤攤子,明揚點了一堆東西,拉了小板凳坐下後,感慨道:“嗨呀,好久沒這愜意過了。”
他戴了一頂帽子,整個人看上去十分憔悴。
陳韻然隱約覺得有什事情會發生,但對方又堅持讓她吃完東西。
最後,兩人吃完了一大堆燒烤,明揚被辣的滿眼淚花。
“到底什事啊!”陳韻然按捺不住了。
明揚摘下了自己的帽子。
他變成了光頭。
陳韻然對於一個時常要凹造型,卻剃了光頭的人,是十分敏感地能猜到,不是瘋了,就是病了。
但她寧願希望是前者。
“瘋了吼?”她開玩笑地拍了一下他光溜溜的腦袋,調侃道:“鬧什這是,想新書想得這痛苦啊。”
“別瞎78扯了。”重新蓋上帽子,明揚嚴肅道:“你心清楚我怎了。”
“有病”她頓時哽咽了。
“是啊。有病。”明揚笑笑,將手搭在桌上,十指交叉,認真道:“你得幫我個忙,這個忙隻有你能幫我。”
新的一個月很快來臨。
月初1號,陳韻然搬進了新的住所。
是和兩個從事金融行業的男生一起合租。這地段很好,他們下樓就能到公司,陳韻然第一次感慨,金融行業真是不得了。
當然,兩人的生活是有些一言難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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