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韻然破開了膠帶,對著電話那頭的陸亦朗大喊:“快報警!”但話還沒說完,就被劉子良又扇了一巴掌。
正此時,門外忽然有了動靜,兩個舍友今天不知道怎,陸續回來了。
劉子良聽到門外的聲音,不敢妄動,他拉過陳韻然的手,從她手取走了u盤。
將陳韻然拖到房間的浴缸,劉子良脫下床單,把浴室的鏡子拆下來,用床單打碎。
玻璃割開手腕的一那,整個浴室彌漫著濃重的血腥味。
劉子良打開了溫水閥門,隨著水流的注入,陳韻然似乎有鬆醒的跡象。
但他偏偏還解開了她的繩索,最後掩上浴室的門。
房間內的血跡並沒有清理,劉子良隻是抱走了電腦主機。出門時,還和在客廳喝水的租客們打了個招呼:“今天這早下班。”
兩人也附和著笑了笑,“是啊。忙偷閑。”
陸亦朗趕到時,劉子良正好在外部的觀光電梯上緩緩往下。他看到陸亦朗之後,還朝他稍稍揮了揮手,並有意指了一下自己抱著的東西。
如果陸亦朗等電梯下來,和他搶奪這個東西,陳韻然很有可能會因此喪命。
陸亦朗隻是忿恨地望了他一眼,迅速跑過去按下了第二部電梯的按鈕。
兩部電梯上下交接時,劉子良露出了勝利的微笑。
電梯有人認出了陸亦朗,不斷拍照和索要簽名,他一向好脾氣,但這次匆匆解釋了一句:“不好意思,家有事。”,就直接跑開了。
有人跟著他到了陳韻然租住的門口,他敲了門,門內的人通過貓眼看到外麵烏壓壓一片人,都不敢開。
陸亦朗隻好大聲喊:“我是陳韻然的朋友,她好像在家做了極端的事情,請你們開一下門!”
涉及到人命的事情,門立刻開了。
陸亦朗在進去的一瞬間,將門反鎖,外麵的人進不去。但都秉持著看熱鬧的心思,不停拍打著門。
兩個租客見此陣仗,直接讓物業上來驅趕,不成,最後報了警。
“她睡哪個房間?”陸亦朗邊四處看,邊問。
兩人衝進陳韻然的房間,沒有人。
“難道在那個房間?那是房東的房間。他剛剛才出來鎖了門。”
陸亦朗擰不開門,用腳用力踹,還是開不了門。
“這種防盜門,怎可能踹得開啊。找開鎖吧。”其中一個租客說著,就又撥打了開鎖師傅的電話。
浪費了將近十來分鍾的時間,門就是開不了。正一籌莫展之際,開鎖師傅來了。
師傅:“麻煩您出示一下本人身份證,房產證,物業或鄰居證明,然後把這個開鎖協議簽了,我才能給您開。”
陸亦朗快瘋了,隻是無力地朝兩個租客看了一眼。
正此時,劉子良帶著警察回了來。
門被打開後,陸亦朗首先看到了躺在浴缸的陳韻然,她在意識恢複的片刻,將手伸出了浴缸。
如果繼續被溫水泡著,必死無疑。
“先打120。”警察在一旁指揮著,同時拷住了陸亦朗,“麻煩你和我們回去一趟。”
“可是她”
“這個你不用擔心,我們會料理好,但是現在你涉嫌非法入侵他人住宅,先跟我們回派出所。”
“你也一起回去。”警官帶走陸亦朗的同時,還帶走了劉子良。
“還有你們。也配合一下,一起去一趟。”
兩個租客麵麵相覷。好不容易休息一下,碰到有人在房間自殺不說,還得去派出所。兩人相視一望,互相的臉色都在說明:真是倒黴透了。
這是陳韻然今年第二次進醫院。
她因失血過多而暈了過去,護士包紮的時候隱隱嘀咕了一句:“這傷口要再深一點,恐怕就去跟閻王報到了。”
頭暈,乏力,身體發冷,心慌。
甚至想睜開眼睛時,一度眼前發黑。
陳韻然聞到熟悉的消毒水味,知道自己已經被送到了醫院。直到晚上,才迷迷糊糊再次睜開眼,意識也恢複了正常。
“她醒了。”是阿喵的聲音。
“韻然。”有人將手放在她的頭頂,溫熱的手掌傳遞了些許暖意。眼前的人,從模糊逐漸變得清晰,一張消瘦的臉,胡子拉碴,滿眼的擔憂與心疼。
這是他第一次,不帶姓地喊她的名字。
原本堅強的她,所有的委屈一下子奔湧而出。隻是望著他,蓄起的淚水積聚在眼眶,他又變得模糊了起來。
門外似乎有閃光燈亮了一下。
宇深氣急敗壞地跑進來,指著陸亦朗咆哮道:“兔崽子,惹了事就跑!現在外麵那多記者,你說說怎辦!”
阿喵笑著將宇深推了出去:“好啦,宇哥,飲杯咖啡先啦。走,我請客。”
“不是,我剛逃進來,哎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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