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冶最後還是決定請人去外麵吃飯,雖然自己能做,但是林南貓毛過敏,又不能把小貓繼續放在巷子,剛剛洗的澡,他不想那快就弄髒了。
兩人從東區跑到南區,給小貓買了貓砂盆和貓窩,至於其他的杜淮說自己回去添,也拿不下那多。
杜淮把貓放在肩膀上趴著,小貓神情舒適的很,時不時吐吐舌頭,紅彤彤的,和那些寵物貓還真有些像了,路過的人紛紛側目打量,不止是因為貓,還是因為兩個模樣極好的少年,看人都看臉,引起注意也是人之常理。
林冶有點受不了周圍的打量,將帽子重新戴上,蓋住了他大半張臉,卻依舊遮蓋不了他特別的氣質,淡漠又有點憂鬱。
“它有名字嗎?”
杜淮舉手摸了摸貓的頭,轉頭問身邊人。
林冶愣住,名字,他根本就沒想過,一直叫它小貓,取了名字的話,就舍不得了,取了名字,他的身份就不止是一個因為憐惜而去投喂的陌生人了。
“沒有。”他回答。
杜淮捏了捏貓的耳朵,低頭思索,貓耳朵很軟,有點接近於凝膠的觸感,但不涼,是溫熱的。
“你取一個?”
他看著林冶,提出建議,這貓和林冶親,應該由對方來起名,還有另一層原因,他是個取名廢,實在想不出能夠叫什,為了防止自己嘴蹦出來什很雷人的名字,這件事還是交給林冶比較好。
但林冶好像有點不情願,垂眼看著前方的路,視線不集中,倏然,才吞吞吐吐地冒出幾個字。
“叫牛奶?”
林冶目光在杜淮臉上探究著,見人神情沒什變化,心底鬆了口氣。
他酷哥的形象應該是沒有破裂。
“嗯,挺好的。”
說完,杜淮將貓從肩膀上抱下來,低著頭翹起嘴角無聲地笑著。
牛奶,還挺符合的。
他覺得林冶可能很早就想這叫了,不然為什回答的這快,臉還紅的像個蘋果,就算是天氣冷,杜淮也不會看不出臉頰被凍紅和羞紅的區別。
杜淮帶林冶去了南區的一家海鮮粥鋪,在南區算得上比較知名的餐廳,麵的裝潢偏民國時期的中式風格,複古典雅而莊重,擺放在櫃台和餐桌上的白色瓜葉菊又添有一絲清新,這看起來並不隻是提供粥品。
林冶進門後瞥了眼周圍,人很多,幾乎是座無虛席,杜淮與服務員說了什,就被人領著往前走去,一直到最後麵,才看見空出來的位置,雙人的,和周圍其他客人的桌位隔了一個屏風,坐下來還能看見屏風之外影影綽綽的人影晃動。
對於學生來說,來這種看起來就很貴的餐廳等同於衝動消費,林冶抿起了嘴,雖然他家也算是中薪家庭,但他的零用錢也經不起這耗,去寵物醫院就花了不少了,這頓下來,少說也的六七百了吧,他心有點疼,早知道就不同意杜淮跟他一起來這了。
可是來都來了,總不能剛坐下就走,看了看自己的微信餘額,決定下個月少花點錢買資料書,於是咬咬牙,然後眼睜睜的看著服務員把菜單拿給笑吟吟的杜淮,手指在電子菜單上勾選著不知道什菜,林冶反正是沒有聽進去的,隻覺得杜淮的笑臉讓自己手特別癢。
下次再也不請他吃飯了,太敗家了。
木筷在碗底不斷地敲擊著,即便林冶已經很努力地放輕了動作,一連串細微的聲響還是引起了杜淮注意。
他將視線從手機屏幕上挪開,看著林冶一隻手拿著筷子在粥捅的鬱悶樣子,猶豫著問:“不好吃嗎?”
林冶搖搖頭,訕訕地回答:“沒有。”
他隻是沒有胃口。
說完,便拿起勺子小口小口喝著,杜淮還點了龍蝦和扇貝,但林冶一隻沒動,他的胃隻允許他喝粥,而且他也不愛吃肉,什肉都不愛吃,所以胳膊細的跟小女生一樣,甚至有過之而不及,長的又高,因此是有一點營養不良的。
杜淮自己沒動麵前的那碗粥,而是拿起手套給林冶剝了兩隻蝦蘸了點醬料放在林冶碗邊的小碟子。
林冶停下喝粥的動作,掙紮幾秒,覺得不能拂了同桌的好意,還是拿筷子把那兩隻蝦吃了下去,酸鹹味又摻了蝦原本的甜味,和他想象的味道有些不一樣,幾口下去,碟子又多出來幾隻。
他抬頭看向杜淮,皺著眉頭問:“你不吃嗎?”
這人就坐在那剝蝦,也不動筷子,感覺好像他隻是來陪林冶吃個飯而已。
杜淮塞了一個蝦到自己嘴,含糊著:“你吃你的,不用管我,不夠我再叫服務員。”
林冶默然,看著自己喝了五分之一左右的粥,有點心累,他真的吃不完,怎可能再添,又不是豬。
半個小時下來,林冶就隻喝掉了半碗,肚子還有點撐,而杜淮好像除了當著林冶麵塞進自己嘴的那隻蝦,好像沒吃什東西。
“你”話還沒有問出,杜淮就猛地起身,把牛奶放在肩上單手拎起購物袋,神色有些著急。
“我有點急事,你會自己回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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