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小滿的這句話讓深澤一時之間有些慌亂,看著她清澈見底的眼神,沒有一絲波瀾,清晰得能一眼望見兩人曾經的回憶。
深澤將心底的怒火澆熄,一灣柔情的清泉瞬間浮上心頭,他看著她什都沒說,牧小滿知道,自己今天這一劫算是度過了。
“要我說,凶手真是於無時。”柏友山怯生生地走近,說:“他昨天才警告我,說要隨時取了我小命,今天酒廠就死了兩個士兵,這根本不是巧合。”
其實,柏友山也不知道凶手到底是誰,但是眼下他沒有一個能拿得上台麵的貼身打手,無疑,牧小滿是最佳人選,曾經拳館的那些打手們資質平平,如今,他們根本不是牧小滿的對手。更何況,牧小滿可是留學東洋,是刑查學的高手。如果能把她留住,對自己未來的生意發展,無疑是錦上添花的。
至於於無時,既然他警告了柏友山,柏友山就認為,如果能利用日本人把於無時給除了,那,自己以後的錢財就不必再分一半給他了。於己,那絕對是一大幸事。
牧小滿回避了深澤柔情似水般的眼神,轉而走向千葉衛桌前,拿起紙筆,在那張草圖上又畫了幾筆,說:“我覺得,要是你們軍隊出奸細了,要就是於無時殺的。千葉老師,你看,當時你們在酒廠大門正對方的居民樓,可是,酒廠兩邊都有廢棄的孤樓。凶手從這邊進行槍擊,不僅不被發現,而且,右邊的孤樓對麵就是法租界,他殺了人之後,直接逃往法租界,這簡直就是天時地利人和。”
千葉衛皺著眉頭在看那張草圖,沒吭聲。
“更何況,於無時曾經用這個方法試圖殺死我,隻不過沒得逞,總參謀長,不知你還記得嗎?”牧小滿轉而對站在一旁神情冷漠的總參謀長說。????總參謀長一直背後想要殺她,無奈,在深澤麵前他根本不敢表露半分。於是,隻好點了點頭,說:“好像是有這一回事。”
“對了,”牧小滿問柏友山:“於無時警告你?怎回事?”
柏友山冷笑道:“他於無時就是個極度疑心之人,他懷疑我背後找人害他,所以打電話威脅我。我警告他……”
“你不是說於無時是恨我們日本人,想要殺光我們的人,所以你才辭退他的嗎?”深澤反問。
柏友山自知說漏了嘴,眼睛滴溜溜一轉,說:“對!他威脅我啊,我就說我有靠山,我的靠山是弦仁殿下,然後他就說他恨死你們了,要殺光你們嘛!”
太拙劣的謊言,每個人心都看得清清楚楚。唯獨柏友山以為自己蒙混過了關。
當然,深澤和千葉老師他們依然認為,凶手就是牧小滿。不過,到底是誰,對於深澤來說,已經不重要了。
他仰頭深吸一口氣,對總參謀長說:“傳令下去,全城逮捕於無時,抓到他,直接擊斃!”
“是!”總參謀長雙腳一並,敬了個軍禮。
“沒事了吧?那我回去了。”牧小滿看著千葉老師問,她沒敢看深澤,有些心虛。
千葉衛看了一眼深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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