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晨曦微光,薄霧漸開之時,牧小滿才聽見樓下汽車引擎發動的聲音,她躲在書房窗簾後麵,看著深澤開著車離開的身影,她百感交集,卻莫名覺得全身乏力。
不知道是不是一夜未睡的關係。
深澤神遊般的回到了住處,卻遠遠地看見總參謀長和千葉衛領著一大幫士兵正站在自家門前等待著。他皺了皺眉頭,走出車門。
總參謀長看到他的車子開進院門,趕緊小跑上前,他的手捏著一份電報,說:“弦仁殿下!皇太後讓您最近回去一趟。”
“什事?”
“皇太後最近身體抱恙,想讓您陪她出去散散心。”
深澤明白他母後的真正用意是想讓他離開上海,這則消息就跟他小指上的戒指一樣,那沉重。
“還有,弦仁殿下,昨晚已經對外發布秘密逮捕於無時,不過,關於牧小滿……”總參謀長欲言又止。????深澤看也沒看他一眼,直接走進屋內,他在車坐了一夜,思考了一夜,本就十分困乏,如今又要麵對總參謀長那長篇大論的報告,他實在覺得心煩。
每次都是這樣,隻要總參謀長來匯報,都要說一大堆不想聽也聽不進去的內容,今天也不例外,隻是,“牧小滿”這三個字實在是難以回避,深澤皺了皺眉頭,偏過頭冷冷地看著他,問:“她怎了?”
“要不要以後阻止她進入酒廠?”總參謀長問。
深澤一愣,轉念一想,牧小滿接近柏友山,頻繁出入酒廠完全是出於複仇的關係,於是,他疲憊的說:“不用。”
“我怕她會阻止我們的扶桑計劃。”
“她的心不在那兒。”
總參謀長不解地皺了皺眉:“弦仁殿下,您昨晚已經拿下她了?”
深澤看也沒看他一眼,說:“還有事嗎?”
總參謀長沒什表情,用堅定的口氣,說:“沒什事了,隻是想提醒殿下一聲,扶桑計劃迫在眉睫,渡邊光的研製又提升了一大步,第二倉庫的實驗品昨天晚上已經出現了第一反應,望殿下一切以國家大事為重,小情小愛這種事還是放在天皇陛下的宏偉大業完成之後再說吧!”
深澤真有一種想要殺了他的衝動,若是在以前,他早就把他給斃了。可如今這是在上海,總參謀長的手中又在執行著他皇兄的秘密計劃。縱然深澤心有衝動,理智還是占了上風。
他沒有回答一個字,而是直接上了樓。
“哦,對了,”深澤站在二樓樓梯間回望著眾人:“千葉老師,來我書房,我有事情要問你。”
千葉衛本是低著頭,聽到他這一句,趕緊鞠了一躬:“是!”
“其他人都退下吧!我累了。”
“是!”眾人答。
“弦仁殿下!”總參謀長的聲音消失在深澤的背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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