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
盛雲柏進來的時候虞景氾正在和浮浮鬥智鬥勇。
“下來!不要讓我動手——”
“喵喵————!”
“這是怎了?”
盛雲柏的聲音帶著笑意,讓正在和浮浮對峙的虞景氾猝然回神。
浮浮看見了舊主人,三下兩下從貓爬架上跳下來,竄進了盛雲柏懷。
“沒什。”
虞景氾的臉有一點紅,微微氣喘,看得出來是和浮浮生了好大的氣。
“你來了,坐。”
盛雲柏一點也沒有做客的局促感,舒適地仿佛自己另外一個家。
“茶幾上的水別動,讓人收拾了再用。”
片刻後,劉姨換了一套茶具,給兩人倒上熱茶,又退了出去,今天主人家不需要她安排午餐,連打下手都不需要。
盛雲柏做飯水平極高,同樣的調料和時間,虞景氾也曾經嚐試過,味道卻完全不一樣。當時那人說他沒有對做飯這件事投注愛情,被他摁在沙發上折磨,最後兩人折騰到了浴室,沒人在乎廚房被冷落的半生炒菜。
“看什呢?”
“看你。”
盛雲柏在廚房利索得切絲,虞景氾在一旁老神神在在,順手偷吃小番茄。
“再等等。”
“你又看到了什新東西?和實驗室有關嗎?”
確實有關,江家不止一個實驗室,也不隻是養著聞醨這五六個人。江家對實驗室這種東西嚴防死守,盛雲柏沒想打草驚蛇,隻查到了一小部分,然而就是這一小部分已經是三個實驗室一共二十多個研究人員了。
如果每一個研究人員的來曆都和聞醨、秦戎他們類似,那江家可真是玩弄人命的一把好手。
“接下來再查……會不會讓他們有所警覺?畢竟這是江家自己的生意。”
“那就讓江魚幫我們一把,”
盛雲柏笑了笑,
“也給他一個破壞聯姻的機會。”
“好。”
虞景氾微微眯起眼睛,像貓似的有點犯困。
“先別睡,”
盛雲柏微微傾身,兩人的距離驟然縮短,盛雲柏的呼吸打在虞景氾臉側,讓他微微發癢。
“我還有個問題,你回學校,還救了一個學生,對嗎?”
“嗯?怎了?”
“我有一點吃醋。”
盛雲柏的話太過直白以至於虞景氾花了幾秒鍾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什意思——吃醋。
虞景氾看著盛雲柏近在咫尺的臉,尤其是那雙眼睛,思緒不受控製地飄遠了。
當年他和褚燃聲之間似乎從來沒有過所謂的吃醋情緒,那個時候他連活著都是已經耗盡了所有精力,褚燃聲不可能再用“吃醋”這樣的情緒給他增添哪怕一點點壓力。
而現在,“吃醋”這種帶著愛/欲和獨占欲的情緒壓在了虞景氾身上,卻並不是“壓力”,反而變成了一種包含著隻有他們兩個人知道的微妙情趣。
“那我哄哄你。”
“怎哄……”
盛雲柏最後一個字被虞景氾吞進嘴,舌尖輕叩唇縫,像小心翼翼地敲響誰的心門,門後藏著誰的洶湧愛意。
沙發寬敞,成年男人平躺也不顯得逼仄。
虞景氾像攀援的藤蔓又像溺水的旅人,死死扒著救命繩索,仿佛要把這認絞進自己身體。
虞景氾甚至有些微微發怔,他從不知道自己有這樣恐怖的占有欲。
一點點木調香氣纏上了盛雲柏鼻尖,這是虞景氾信息素的味道,其中還纏繞著絲絲冷雪的氣息,像冬日仍然挺拔的樹。
窗簾厚重,日光被擋在窗外,臥室一片昏暗,正適合做壞事。虞景氾覺得自己嘴角微微發疼,後頸處開始發燙,血液流動的感覺分外明顯。
臥室開著空調,但是兩人身上仍潮濕一片。
胡天胡地。
“不來了……困……”
“你先睡……”
盛雲柏的聲音很低,像是被臥室的溫度燙化了似的一點點融進虞景氾耳朵,他模模糊糊抬手蹭了把盛雲柏的嘴角,連句晚安都沒說出來就陷入了深眠。
·
兩人都沒有再關注過學校的風言風語,很快高空拋物的學生被找到了,那人把花養在陽台,不小心把花盆碰下了樓。
後續的處理虞景氾沒再關心,隻聽z說那人賠償了顧瀅一筆錢,然後被警方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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