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如意往台上邁去,背後的目光如芒刺背。每一步都像是人魚公主上岸後踩在堅硬的灘石上。
你問她是還愛著嗎?大一剛開學一個是經管學院的大二學長,一個是文學院新生學妹,兩性相吸多半是出於外貌。軍訓還沒結束,兩人便看對上了眼,郎才女貌好不登對。
大學四年,和許子揚吵架用掉了一年,倆人恩愛纏綿了一年。剩下的兩年則是在奮力考研和分手就要兩敗俱傷中度多。
分手剛開始的那段時間,蔣如意想不明白的是他這愛自己為什就無法接受自己去北方讀研?為什要為還沒發生的事情必須分辨清楚?
後來如意想通了,在朔北的寒風凜冽中想通了。人從來都是要為自己而活。
她不再愛他,也不再恨他。
蔣如意的神識已經遊蕩到九霄開外。台上的人你拉一把,我讓一步,如意就這被推到了程聿霖身邊。而那人心情看上去還不錯,露出光潔的白牙,和平日的躁鬱氣質完全判若兩人。
合影結束,蔣如意和幾位老師告別。走出會議室,許子揚在手機上敲打著什。如意走到他身旁,許子揚把手機裝進我,倆人並排向前走。這怕是二人隻剩下的半點默契,這才想起最後分開的場麵並不令人難堪。
也是,許子揚那般的玲瓏八麵,怎會鬧的太難堪。日後若有人去提及這段往事,那必定是被籠上一層白紗。美好且真摯的初戀,約定俗成的分手原因,前程各不相同。
此刻的蔣如意並不知曉許子揚今天為何而來,老朋友的敘敘舊嗎?可是誰會想跟前男友敘舊。分手已經兩三年,蔣如意對這段感情唯一的感受僅有後悔和否定。
“什時候到的上海?”許子揚發問。
“上午。”
“晚上一起吃個飯吧。”
“提前約了人,下次吧。”蔣如意直接拒絕。
“那你走之前聯係我。”
“嗯行,我打的車來了,你回去吧。”蔣如意的態度如此冷漠令許子揚心生寒意。卻也知道適可而止。
如意超前走去,卻也知道那人還停留在原地注視著自己。她心中憤怒不已,明明是許子揚提出的分手,還要一直裝作楚楚可憐的樣子給誰看?沒有人會在意你這種低俗的戲碼,蔣如意也絕對不可能回頭。
她迫切的希望對方走掉,或者這段梧桐長路可以很快走到盡頭。
“蔣如意。”程昱霖落下車窗。
“我送你一程。”程昱霖開著一輛歐陸gt從停車場的方向過來。
饒是知道此人絕非善類,但蔣如意絲毫沒有猶豫便打開了車門。
“把我送到靜安。”如意往後一陷,整個人鬆了一口氣。
“我可不是專車司機。”程昱霖冷硬的說道。
才下賊船,又上了更大的賊船。今天的人氣爆棚是虛假現象!黃曆上寫著不利出行才是真的吧!
“那你把我放在校門口。”蔣如意負氣說道。
到了校門口程昱霖一腳油門,轟的一聲衝了出去。
“前男友啊。”程昱霖看到了些什。
“嗯。”蔣如意開始搜羅酒店。明天下午開機,上午逛會街,獎勵一下自己。
“你去靜安哪兒。”
“等一下。”蔣如意還在糾結。
“去靜安洲際吧。”
“你怎不進組?”程昱霖瞥了如意一眼。
果然是從冷血無情的資本家口中會說出來的話,就算是奴隸也要有喘口氣的機會吧!
“我要休息一下,程總,可不是人人都有您這充沛的精力。”
蔣如意忍不住嘲諷他,畢竟他每天隻睡4小時的通稿在網上鋪天蓋地。和另外一批吃喝玩樂的二代們形成鮮明的對比,一個絕佳的最佳富二代的形象就此立住。
“我外灘新開了家酒店,住那吧。”
蔣如意知道立岩這家酒店,是她傾慕已久的設計公司一手打造的,意大利巴洛克風格的建築風格深得她心。但是現在還沒對外營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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