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福“砰砰”敲著客棧房門,表情急切,像是有鬼追他。
“司昶哥哥!開門,快開門!”見沒有理他,又喊道:“南無觀!快開門啊!救命啊!”
房門被從麵打開,南無觀黑著臉瞪著他,身後是剛剛被吵醒,從床上坐起來的司昶。
“幹什?”
“救命!”
來福不管不顧的推搡著南無觀闖進房中,回過身往外麵探了探腦袋,立刻把門關上、反鎖。
南無觀臉黑的徹底,訓斥道:“你進來幹什?出去!”
來福聽到這人竟然把他往外麵趕於是哭喪著臉解釋道:“你行行好,讓我躲一躲,我現在自身難保。”
“什意思?”
來福見麵桌子上有茶壺,三兩步過去,拎起茶壺往嘴灌水,茶水早就涼了,應該是隔夜茶,味道十分苦澀。
來福喝了三大口,這才說道:“那個沈無濁……”
南無觀聽見這個名字有點興奮,難道這小子這有種,才一晚上就把事兒給辦了?
“他怎了?”
“是他娘!”
南無觀皺了皺眉:“關他娘什事?”
難道是沈老夫人把他們倆的事兒撞破了?不同意他們在一起?
來福苦著臉:“他娘非要我和沈無濁成婚,擇日就成親。”
南無觀:“什?”
司昶:“什?”
他們兩個大眼瞪小眼。
司昶:這是怎回事?到地方發生了什?
南無觀:我哪知道啊?昨天我一直賣力耕耘,根本就兩耳不聞窗外事啊!
司昶:混賬東西!
南無觀:司君饒命!
來福見這兩人還有心思用眼神送秋波,有些無奈:“兩位大哥,幫幫忙行不行!小弟自身難保,有沒有辦法救救我?”
司昶問:“沈老夫人為什突然有了這個想法?”
來福也苦惱得很:“我怎知道,我隻是在沈府客房睡了一晚上,白天起的晚了些,那個女……呃……沈老夫人跟沈無濁就進來把我吵醒了,我剛醒來就被安排好了婚事,還讓我在外麵盡量不要說話當個女的,在家愛怎樣就怎樣,還要把整個沈府都交給我們!”
南無觀插嘴道:“這不挺好的嘛!名利雙收啊!”
“這要是好事,你怎不嫁?”
南無觀點點頭,看了看司昶:“我倒是想啊!”
司昶瞥了他一眼,嘟囔了一句:“沒有正形。”
他站起身來,腳步有些虛浮,把掛在衣架上的衣服披在身上:“你覺得這個安排不好?”
“當然不好!我是個男的,怎可以嫁人嘛!”
司昶也找了個椅子坐下:“阿觀,你看看有沒有辦法早點出去,現在這個事隻有早點出去了才能解決。”
來福一拍腦門:“對啊!這畢竟都是幻境,這的人也都是死人,隻要出去了,不就迎刃而解了嘛!”
南無觀看著司昶笑了笑,又聽見來福的話,心鬱悶:出去什出去?老子還沒呆夠呢!好不容易跟司君聚在一起,哪能就這出去?小來福,哥哥也幫不上忙了,你自己自求多福吧!為了我和司君的幸福,你就委屈一下!
他無奈搖了搖頭:“還沒到時間呢!若是貿然出去隻是徒勞,而且……司君真的舍得阿觀嗎?”
南無觀失落地低下頭,又要擠出兩滴眼淚來。
司昶當然舍不得阿觀,即使十分想把金素盡快帶出雙塵鏡,但是這卻又司昶,在這可以每時每刻都看見他。
司昶低著頭沉默,南無觀知道司君一定也是不舍得他的,見目的達成,這才對來福說。
“反正這也是虛幻是假的,你倒不如順勢嫁給他,沈府家大業大,你也好過過做高門大戶的癮嘛!”
“我……我……這也太缺德了。”
南無觀也不知道來福這是在罵誰,反正他才不管呢!現在才不會出去,這可意味著與司君分開。
他安撫道:“這是假的,結個婚而已,到時候沈家是你的,錢是你的,到時候想吃什吃什,想穿什穿什,等時機到了,咱們一起出去,這些假的就都會煙消雲散。”
來福猶豫問道:“所以你的意思是說,這些都做不得真?”
南無觀點點頭,見來福還在猶如,又道:“你想想你在外麵的時候長得什樣子?現在在這長得什樣子?你覺得哪個真哪個假?”
“這……自然外麵為真。”
“所以嘛!既然知道這所發生的一切都是假的,那為什不趁這個機會放肆一把,這沒有人管著你,沒有天道盯著你,你再不好好體驗體驗做人的樂趣,等到出去了,可不要後悔!”
來福徹底被南無觀的一番話說得動搖,仔細想想也是,自己總共做了二十餘年的人,卻做了百餘年的鬼,現在是真的想再體驗體驗做人是什樣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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