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府這幾日漸漸熱鬧起來,全府上下都為了沈家大少爺娶妻的事忙活著。
沈老夫人注重儀式,說什也要弄清楚來福家的底細,什家幾口人啊,什爹娘是否安好啊,住在哪啊?
幾乎每天都會問一遍,可來福總不能說自己父母已經去世幾百年了,恐怕要是老夫人聽了,是要昏死過去的。
來福想到司昶,這不就是一個現成的“家人”嗎?
想到這,又覺得渾身一冷,要是自己的這個無傷大雅的想法讓南無觀聽了去,估計又要惡狠狠地盯著自己了。
不過,要是連他也算上,是不是就行了呢?
麵對沈老夫人的窮追不舍,來福咳了兩聲:“我有兩個哥哥。”
“哎呦!來福啊!你怎不早說啊?你這成親在即,現在去你家接他們是不是趕不及了呀?”
“趕得及趕得及!他們就在城尋了客棧住下。”
“在客棧啊!別住那了,趕緊讓人去接他們來沈府,別讓人家覺得咱們沈府招待不周。”
“老夫人,不急的,他們……認床……在別的地方睡不著的。”
“這……”
來福鬆了口氣:“您別擔心,我這就去跟他們說說,讓他們在成親那日早點來就行了。”
“好好好,你現在就去,省的一忙就忘了。”
“哦……”
來福起身這就要往外走,卻聽見沈無濁的聲音:“快點,這邊呀!那個燈籠都沒掛好,這喜字怎貼的?都歪了!”
“無濁,你怎這忙啊?我都兩天沒看見你了。”
沈無濁聽見來福的聲音探出頭來,看見這人呆呆的望著他,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那個……我這不是操心嘛!畢竟成親可是大事。”
“也對!那你弄的怎樣?”
來福也是人生,不,鬼生頭一次,心難免好奇,於是邁著步子朝沈無濁走去。
沈無濁跑出來攔住他,一直把人往外推:“不行,現在不行,我要給你個驚喜。”
“我就看一眼。”
“等成完親再看。”
眼見拗不過他,來福噘著嘴:“好吧!那你弄得好看一點。”
“當然,這可是我們的婚禮。”
沈無濁見來福嘟著嘴,嘴唇水光盈盈,一個沒把持住,竟然低頭親了上去,兩人唇對著唇,隻是緊緊挨著,並沒有更過分的舉動。
來福眨了眨眼睛,臉紅的像蘋果,把頭往後挪了挪:“你……幹嘛……呀?”
“我……”沈無濁的臉頰也像是大姑娘抹了胭脂,他咽了口口水,聲音依舊有些低沉:“我想親你。”
來福再厚的臉皮也要被沈無濁的情話磨穿了,他背過身往外跑,牙齒咬著下唇,雙唇上癢癢麻麻的感覺還未消,這讓他心跳加速。
沈無濁看著來福跑來的背影,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那餘溫猶在:“還是太心急了。”
來福在大街上溜溜達達,步伐漸慢,腦子總是來回放著沈無濁逐漸放大的臉。
“是挺好看的哈!”
“個子也高,家境也好……”
“那……他親我……是什意思呢?”
“不會真的喜歡我吧?”
“還是隻是因為我就要嫁給他了,不親白不親?”
“不不不!他不是那種人。”
“那到底為什親我嘛!”
“也不說清楚,還讓我在這瞎胡想!”
自己念叨了一路,中午還是走到了客棧門口,突然一個花生殼砸在了腦袋上。
“啊!誰啊!”
來福抬頭一看,南無觀正坐在窗子上,一條腿搭在窗框上,手攥著一把花生吃的津津有味。
“南無觀,你幹嘛呢?”
“放在以前,人們好歹也要稱呼我一聲魔尊,你倒是敢直呼本尊名諱,說!幹什來了?”
“這個世界上早就沒有魔尊了,你少拿這事嚇唬我,再說了,司昶哥哥會保護我的。”
說著又做了一個鬼臉。
南無觀也不生氣,挑了挑眉:“看在司君的麵子上就饒你不死。”
“我來是想讓你和司昶哥哥在我成親的那天去做……呃……高什……高糖?”
“高堂,是要你的長輩做的,我們不去。”
“別呀!”
南無觀沒管他,翻身進去,把窗戶關上了。
來福喊了一聲:“誒!”
沒有人理他,於是嘟囔一聲,氣鼓鼓的走到客棧找到南無觀和司昶的房門敲了兩聲。
房間司昶的勸慰聲響起:“快開門吧!別逗他了。”
南無觀隨即把門打開,瞪了他一眼,轉身走到司昶身邊坐下。
“喂!說明來意!”
來福把門關上:“我是來邀請你們去我的婚禮的。”
南無觀道:“都說了不去,我們還有正事要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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