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場景,熟悉的容顏。焱妃在夢中一遍遍與炭治郎相遇甜蜜,又一遍遍的心如刀絞。
黑暗的地下室,鬼王以身飼喂新生的血親。焱妃記得鬼化時的痛苦,和當時口中的滋味。
神社晴空下,鬼王抱著焱妃,說著“要叫哥哥哦!”焱妃記得。
地獄閻魔廳,鬼王陪著她一起背誦規章,焱妃記得。
左大臣府,鬼王手長腳長容貌俊逸的模樣,焱妃記得。
平安京的月夜,鬼王真摯的告白“我們……算是兩情相悅吧?”焱妃記得。
枕邊的喜餅,早晚的和歌,地獄的婚禮,在奴良組喝的交杯酒,樁樁件件焱妃都記得,可是……
這一切都是假的!
他說著,“對付這種妖怪,有我就夠了,你不必出手。”焱妃放下了寒月。
他皺眉,“用我的血鬼術不好嗎?你的靈力不夠了吧?我很心疼。”焱妃不再動用靈力。
他讚揚,“你用怨力淨化的時候真好看,很有黑暗巫女的風格,做的很好,我的巫女。”焱妃忘記了祭祀。
他安慰,“力量不夠的話就來吃我的血肉吧,反正我再生速度快。那些符咒就不用了吧。”焱妃收起了符咒。
他解釋,“真是奇怪,為什你明明吃了那多血肉氣息還是這純淨呢?這樣沒法偽裝妖怪,不如用黑龍鱗作妖核吧,不想要隨時可以拿走。這樣的話,地獄令牌也最好不要帶在身上。”焱妃沒有了地獄外派獄卒的證明。
在一個平平無奇的日子,以為隨時可以要回來的那些力量,突然的,就永遠的失去了。
連同她的心一起。
愛,讓她丟盔棄甲。
原來一切早有預謀,所有的話都是為了這一刻而準備的陷阱。
焱妃在夢中質問:“你為什要這做!”
“因為,我不能容忍,你關注我以外的東西。我不能容忍,你跟著任務穿梭來去,如果哪天任務要你離開我,我該怎辦?既然沒辦法鏟除下達任務的兔子,那我就要成為你最大的目標。這樣,你就將永遠隻注視著我,隻、注、視、我!”
“你該知道,你是不一樣的。”焱妃悲泣。
“對發布任務的家夥來說是一樣的,我和其它人沒有什區別。漫漫長夜,唯有你能與我並肩。”炭治郎溫情地看著焱妃,口卻吐出殘酷無情的話,“是我貪婪成性,饑渴不足,就算要傷害你,我也要留住你。你恨我都是應該的,但我不會改變決定。”
“況且,區區不喜處也太小了些,我既然是鬼王,又已是祟神,為什非得和部下們一起擠在小小的不喜處?外麵的風光多美,世界那大,我為什不能出來看看?”
“出來看看?,哈,哈哈哈哈哈哈!對!你要出來看看,所以你欲奪先予!給我那多關懷、血肉、甜蜜,都是、都是為了這一刻,好一個鬼王!原來你所謂的愛我,就是這樣愛的。”
焱妃慘笑著哭得狼狽至極,明明已經被挖去了心髒還是疼得無以複加。
哭到昏厥的焱妃從夢中驚醒,才知道剛才的都隻不過是個惡夢。炭治郎正好好的睡在邊上,在奴良組的據點。
焱妃長出一口氣,重新躺了下去。
天亮了,奴良組的妖怪們陸續從慶功宴的酒醉中醒來,開始忙忙碌碌的準備婚禮。焱妃也加入了裝飾大軍,可是等她想給紙蝴蝶施加靈力,讓它動起來時,卻發現竟然一絲一毫靈力也沒有了。即便她誠心誠意向神明祈禱,也聽不到任何神諭。
在這一那,周圍突然變成了一片荒蕪,一條紅色的河流出現在麵前,不遠處奪衣婆正在推銷她的寫真集。
“我這是……哦對了,我完成了任務,正要回閻魔廳去啊!”
焱妃一邊笑著一邊想,今天是怎回事,怎會忘了要幹什了。
“喂!那邊的,你怎不懂規矩!生魂也敢來闖地獄,還敢不留下過路錢就從我奪衣婆前麵過去!”
“哎?!我、我是獄卒啊?”
“獄卒?既沒有鬼角也沒有令牌也沒有怨氣,連個妖怪的邊都夠不著也敢說自己是獄卒?”
“誰說我沒有令牌!不就在……咦?哪去了?”本來在腰上掛著的令牌,不知去了哪。
“陽壽未盡的家夥到地獄來幹什,這不是添亂嗎!”奪衣婆一個巴掌就把焱妃呼醒了。
“啊!”焱妃驚坐起來,才發現是自己做了個惡夢。準確的說,是夢中夢。奇怪的是,兩個夢她都記得清清楚楚。她不敢再睡了,生怕又繼續做惡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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