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菲兒長得漂亮會打扮,身材也火辣,我哥……(羞羞笑),江宴以前身邊也沒有異性後來有了白女神做女朋友,思安哥從高中就開始談對象,徐陽人家也談幾個了,就我哥一直沒有女朋友,你懂得。”
意思是……
周意深還是個——處。
聽到這,阮茵茵毫無察覺地彎了下唇角。
周意晴嘻嘻笑幾聲,繼續說:“劉菲兒開始追我哥之後,我哥就很少到king-one去玩。他們幾個約了我哥好幾次,他都沒去,那天好像是思安哥生日,一夥人又約到一起,計劃著灌我哥喝酒,思安哥把包間準備好了,聽說徐陽還備了小套套。”
“那天我不知道他們的計劃,隻顧著玩,也不知道是我哥酒量好,還是他們壓根就沒灌多少酒,反而那晚一向不怎喝的江宴有點醉了,思安和徐陽都喝得不少。就我哥沒醉。”
阮茵茵想:這很正常,周意深鬼精鬼精的,怎可能上套。
“具體徐陽怎到了那間包房我也不清楚,事後說被我哥算計了。”
阮茵茵淺笑。
“後來好像是他們打了一賭兒。我哥是自己大搖大擺走進包間的,但劉菲兒很快出來,跟徐陽和思安哥他們猜得完全相反。”
“不知道他們打得什賭,但我哥贏了。之後劉菲兒也沒再繼續追我哥。”
說到這,周意晴掩嘴笑,靠著沙發背揉肚子,邊笑邊說:“這件事還沒完,劉菲兒那天晚上打扮的很漂亮,穿得也很清涼,結果沒有幾分鍾就自己出來了,他們開始懷疑我哥的性向”
“就特別好玩,他們沒當我哥麵討論,當時我在場,思安哥說著說著還有了懷疑對象。之後,哈哈!大家隱約發現,白女神和我哥互懟時江宴都不吃醋了,這個發現好像成了我哥性向問題的‘佐證’”
阮茵茵輕笑:“誰?”
周意晴懶懶地靠著沙發,臉上的笑意漸漸變淺,“說到這,就勾起了我的傷心事。”
阮茵茵疑惑,“嗯?”
“他們懷疑的對象是我的白月光。”
阮茵茵不假思索脫口而出,“葉沉?”
高中那會,周意晴一直暗戀著葉沉。
這件事,隻有跟她關係比較好的兩三個朋友知道。
周意晴突然委屈起來,起身摟住阮茵茵,“我覺得我好慘,如果是真的,我感覺我都可以出書了,名字就叫《關於哥哥喜歡的人是我白月光這件事》。”
她的傷心很真情實感,聞言,阮茵茵還是忍不住笑了。
“你覺得可能嗎?”
周意晴鬆開她,表情變得認真起來,“之前沒跟你說過,也是整我哥這件事發生之後我才漸漸聯係起來。”
“什?”
難道在七中,周意深和葉沉還留下了什‘證據’?
“我不知道算不算。我記得有天下午放學,我那天值日回去的有點晚,我哥你也知道他經常在學校打會球才回家,我就想去操場問問他,看他要不要一起回去。”
“我走到咱們操場旁邊那條小路上,發現我哥就在前麵,單手抓住鐵網看著籃球場,球場上隻有葉沉一個人在反複投籃。”
周意晴眯起眼睛,“我哥當時的表情,還有專注的眼神,有點說不清楚,還挺複雜的,大約看了五六分鍾。”
—
本來就是一則非常有趣的八卦,聽聽就過。
阮茵茵回到房間,靜靜躺了一會兒,想著周意晴剛剛描述的事情,腦子一點一點在細化場景的畫麵。
比如劉菲兒那晚穿的很清涼,周意深會以什樣的眼神看她。他們一起在那個包間待了一會兒,四目相對時,心跳會是正常頻率嗎?
他們當時,又說了什?
還有那些朋友對他性向的猜測,多數是在開玩笑。
她怎平白就想知道個究竟。
大概周意晴說的時候,阮茵茵想起了不久前和她談論《夏日鳴蟬》時,無意中提到了葉沉,周意深當時坐在沙發上,眼神寡淡,表情也有點不對勁,最後冷著臉一聲不吭起身走了。
她之前猜測兩人可能發生過什不愉快的事。這樣把今晚的八卦聯係起來,感覺又往大家猜測的那個方向進了一步。
阮茵茵翻來覆去很久才睡著。
第二天早上,她沒睡夠,迷迷糊糊起床。
慢吞吞走出房間,不受控製般先望向落地窗下正沐浴陽光的植物,花苞張開的口稍大,加上早晨光線強烈,隔著距離稍遠看不太清原來的顏色。
她走過去,俯身。
花苞張口處淡紫色小花瓣像伸舌頭一樣伸出來一點。
跟她買的切花很像,但還沒有完全綻放,她也不敢斷定。
心隱隱的希望。
這盆花跟她買的切花品種是一樣的。
第三天,早上起來阮茵茵內心平靜了許多,但她還是想過來看看。趁周意深兄妹沒在客廳,悄咪咪又來到落地窗前,驚奇地發現花苞已經半開,跟她買的切花一樣。
她整顆心又漂浮起來。
萬一隻是模樣長得像怎辦?
用手機對著半開的花苞拍了張照片。
阮茵茵沒好意思馬上搜索查詢,拍完裝作無事狀走回房間(其實沒人知道她剛在在幹嘛)。
走到門口,恰好撞見周意深洗漱完從洗手間出門。
兩人對上視線。
周意深寡淡的表情漸漸浮起淺淺的笑意,“早。”
阮茵茵隻用了一秒時間讓自己臉燙起來,平靜地回複:“早。”
回到房間,她站著沒動。
剛剛,他衝她笑了一下,都能使她臉紅。
阮茵茵不輕不重地在心鄙視了下自己,拿手機用圖片搜索。相似圖片和文字跳出那一霎,直撞了她的心尖尖。
重瓣桔梗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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