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有大事業要做,怕遲一刻就不好了。立刻起身飛走,徒留身後一地被海水平複的細沙微波。
騰空飛了那的她,想起一重要大事。回頭,見白衣翩遷,裹足難行的北荒大皇子趔趄好幾下,在東海海岸細沙上,留下幾枚的半深半淺腳印。
今日,東海海岸的風雖大,對於神仙來講,沒什不好起飛的。
她開口喚住北荒大皇子,關心的問,“那個,北荒大皇子,你曆劫結束,身體可有異樣,或者不適?”
“二公主,喚我舒陽即可。”舒陽含笑作揖,從諫如流,“我喚你珍珍可好?”
這人怎一根筋。
她前麵諸多口舌是白費了。
林真真連忙擺手,“我有姓,請叫我林姑娘,凡間已是過往,不必再提。”
“我知道,我們剛剛已經重新認識了。”舒陽聞言,一張臉沉在晨曦中,透出幾分可憐。
難道是她想多了,林真真清了清嗓子,“北,舒陽,你可有。”
“二公主何出此言?”舒陽打斷她,眼神不偏不倚地瞧著她,深沉的眼神透露著些許探究與關切。
很熱切。
她偏頭看舒陽身後的天空白雲,緩緩道,“你我談話這檔口,我見你迎風落淚,當你是病了,既然你我已敘完話,大皇子,哦,舒公子不若去找天宮的藥王看看,這迎風流淚雖不是大病,可落下了病根傷及仙元,可就不好了。”
想起父皇東海水君的警告,曆劫後遺症不可透漏給外人,既然舒陽無此經曆,她便盯著舒陽胡扯一通。
“真,林姑娘,你關心我”,訝異抬頭,喜上眉梢的舒陽開口否認生病時,林真真立刻指了指舒陽身側三米外,站著的白衣小仙侍,“有人找你。”
說完,立即飛走。
她身子一頓,懸在空中,低頭看了看,手上覆著一隻大手,暖暖的。她掃過素白長袍,看向手的主人北荒大皇子,皺起眉頭,“可還有事?”
北荒大皇子舒陽笑著望向她,“近日,東海風大,你身子單薄,早點回家。”
······她嘴角一抽搐,勉力點頭,“你可以放手了吧?”
“令弟滿月宴,我定會準時到的,我有禮物贈你。”舒陽笑著說。
其實,北荒大皇子來不來,她並不在乎。
她在乎的是她的大事。
“鬆手。”她有些不滿地瞪著舒陽,又咬牙切齒地說了一遍。
修為比不過舒陽,拚了幾次沒成功,隻能被這幹扽著。
海上巨蛋又升起了一些,距離約定的時間快到了。她急著脫身,忽覺手腕暖暖的,垂眸掃了幾眼,是一個白色手環,用許多根白羽依同樣的順序疊放,中間有一根紅線串過,落筘處係了兩枚紅色檀木。
“放,放肆。”
她剛說完,肩上就落了一件披風,純白色的,也是用白羽做成的。
這得用多少鳥毛,不會拔禿了?
瞧了瞧舒陽,她眼中閃過一抹詫異。
舒陽笑了笑,“這是我送給林姑娘的見麵禮,希望林姑娘笑納。”
她本想摘下這衣服和手環,但看舒陽笑容滿麵,等著評價,“我是不是,隻有收下這個選擇?”
舒陽一愣,隨即點頭,“你還有其他喜歡的,也可以告訴我。”
“謝謝,我很喜歡,親弟滿月宴定會有厚禮回贈,以表謝意”,她搖起手腕,“那我可以走了嗎?”
大約是感受她態度和緩,又得了她的肯定,舒陽緩緩鬆手,笑道,“以後,我喚你珍珍可好?”
又是,陣陣。
那喜歡女魔頭李陣陣,你怕是要失望而歸了。
他的手一離開,林真真立刻加大了法力,快速消失在海風中。
不再讓他抓住。
“我有姓,謝謝。”一句很平常的拒絕隨風落下,舒陽悵然地望著她消失的空中,一片虛無,偶有白雲悠悠劃過。
他低頭看了看握住過她的雙手,逸出一縷太息。
落地不過片刻,站在一旁,就瞧見自己公子被冷落,被嫌棄,被敷衍,小兔子霜柳憤憤不平地凝視著林真真飛走的方向,拳頭緊緊握起。
“公子,她太過分了······”
舒陽打斷,示意小兔子不要再提,“遲柔,最近如何?”
“回公子,遲柔仙子,最近行蹤並無特殊之處,一直在家走親戚,等下就要到樂水縣百花樓請戲曲班子,為您表表表姑母賀壽用。”小兔子回答。
“嗯,咱們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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