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飛瀾差點兒噎死，心花售罄生無可戀，“桑桑姐，你不說後麵那句，或許下次還有雞翅。”

    雅桑手的雞翅‘啪嗒’掉盒蓋上，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扭頭就告狀，“鳳嬌嬌，他還敢威脅我。”

    鳳起張嘴就來，“他才幾歲，別跟他一般見識。”

    桃燃，“……”

    路飛瀾，“……”

    鳳起順手給路飛瀾夾糖醋魚塊，“你就當沒聽見後一句，快，好好跟你桑桑姐說話。”

    桃燃微笑看著，又悄悄斂起嘴角沉默下來，安靜地吃飯，會哭會鬧的孩子有糖吃，哭鬧隻是策略，結果不過是想要一顆糖，但也隻有篤定自己是被偏愛的那個才敢這做，要糖是底氣也是一種能力。

    路飛瀾一口吞掉魚塊，甚至覺得他桑桑姐很聰明，為防下次沒有雞翅直接出王炸調停，“我跟老師做項目呢，這段時間總進局子忙的要死要活的，配合市局計算機犯罪調差組工作。”

    雅桑百忙之中空出一隻手，拍拍他的肩膀，豎起大拇指滿臉欣慰地說，“真是辛苦小朋友了，這累還能做這多好吃的菜，下次繼續。”

    “……”路飛瀾一不留神又踩坑了，趕緊找補，“我來是有正事要說！”

    “你要說的事鳳嬌嬌已經知道了。”桃燃給他遞了個眼神，“還有那個被刪掉的爆料帖，說的是誰不難猜。”

    路飛瀾收到信號，悄悄瞥鳳起一眼，想著官方還沒正式通報，但這事兒卻是板上釘釘，還是得先打預防針，“阿起，這一波操作，江嶺恐怕晚節難保，你們各自——做好心理準備。”

    鳳起從開始到現在，對這事一直不置可否連點表情都沒給，路飛瀾說各自，她就知道他在提醒她什了。

    老爺子一定是找了向度，這其中目的，有一部分與她有關。

    之所以是向度，不單因為人是他最優秀得意的門生，還因為他看透向度是個理想主義者，本質溫仁純良，而且和她一向要好，好到有時會讓她覺得自己很幸運，這個人就這及時地出現，似乎填補了鳳招不在的缺憾。

    向度要做好恩師高壇跌落，神像碎成滿地虱子的心理準備，她也要做好老爺子嘴說出什意料之外的、震撼的信息的心理準備。

    鳳起不想傷害向度，哪怕是一點點，甚至有那一瞬間她希望自己叫了將近四年老爺子、尊重、敬愛過的人，也就是江嶺，再也開不了口。

    雅桑清清嗓子，掏出手機屏幕朝向鳳起的臉，指著上麵的文字，“鳳嬌嬌，來來回回「納錦園」跳樓自殺的事兒又被提起來了，這大一場戲，你知道這個私生女什來頭嗎？”

    鳳起配合，“你知道？”

    路飛瀾也配合，“福爾摩桑有什消息？”

    桃燃跟進，“快展示。”

    雅桑一臉‘終於輪到我出馬了’的得意，“教授不端、情婦自殺實在太刺激眼球了，私生女和頂替的事兒都沒什人討論，傳出的信息特別少，好像雙方都被人有意識保護的很好的樣子。

    私生女目前有個主流版本的說法，江家都不知道有她這個人，兩歲那年被她親媽放在孤兒院門口一走了之，後來被一對英國夫婦收養。

    這私生女可不是簡單角色，十六歲上大學念管理，兩年之內順利畢業，進英國vishcloud一年之內成功主導了兩個跨國並購案，然後人就匿了。

    現在突然出現在這，vishcloud總部好幾十層樓就在錦行市中心中軸線上杵著，她不去那發光發熱也就算了，還要占別人名額進z大偵查，你們說是不是很詭異？”

    桃燃翻著雅桑手機上的圖片爆料貼，皺眉點評，“對啊，上大學也就二十歲，這二位老來得女也是操碎了心，帖子寫的無情，聽著倒不像那回事。”

    雅桑張了好幾次嘴不知道說什好，這關注點是不是跑太偏了，角度屬實清奇。

    路飛瀾呼吸有些亂，鼻尖冒汗。

    鳳起相當沉得住氣，還有空讚歎小道消息匯總能聽的隻有福爾摩桑，別人都不行，“他女兒叫什？”

    “聽說叫江堤，不知道真的還是假的，真真假假，假假真真。”

    鳳起和路飛瀾看向對方，一個波瀾不驚，一個怒氣升騰，路飛瀾先回過神，低頭猛啃雞翅，兜電話一響，他立刻跳起來，喝口湯就要走，“老師找我，我先走了。”

    鳳起抽出紙巾遞給他，眼神安寧清明，“注意安全。”

    “好。”路飛瀾點頭接過就走了。

    雅桑嘖嘖，“年輕人一天天風風火火的。”

    文津進來囑咐鳳起午休，雅桑和桃燃都暫時不想回烏煙瘴氣的學校，一商量決定去逛街，看看弄點什東西來給鳳嬌嬌解悶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