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李府的時候,卓桑、卓槐正在府外收拾,遠遠地看著被禁軍用馬車載回的李忱,忙丟下掃把跑過去,“公子,公子。太子說了,今天會放你回來,果然沒有食言。”
“其他人呢?”進府之後,李忱問道。
“先前搜府的時候,公子都讓他們回閣了,錦弋姐姐去通知公子了。”
“搜到什了嗎?”
“小姐放心,公子安排好了的。搜的那天,太子也來了,帶了一隊禁軍,盯著他們搜的,說是萬一搜出什說不清。”李忱有一絲驚訝,沒想到,聞人啟倒是個心細的,他是怕有人故技重施吧。“小姐,你都不知道,這次可把閣的人都急壞了,他們都想著要去……”卓桑沒講完的話被卓槐用一塊糕點堵住了。
“小姐,先進去吃點東西吧,公子一會兒就來,這是我讓廚房一早就給小姐準備的,這些日子肯定吃了不少苦。”卓槐低聲道。
李忱寬慰她,“我這不是沒事嗎?傳話去閣,其餘的人就先留在閣吧,沒我的吩咐,不許回府。”
“是。”
李忱進書房的時候,見密室好好關著,進去之後卻發現,字畫全空,推開門忙喊道,“卓槐。”
“小姐,我在。”
“書房的密室有誰來過?”
“小姐放心,是公子收拾的,搜查的人來的時候什都沒查到,也沒發現。”聽此,李忱鬆了一口氣。
“顧久安什時候能到?”
“現在。”聲音從門口傳來,李忱抬眼,他已經推門進來了,“沒事就好。”
“我的畫呢?”
“在綢莊,我好好保管著呢。對了,那幾個老頭子都來了,非說親眼看到你沒事才放心。”
“走吧,人在哪?”
“前廳候著呢。”顧久安順勢抓起他的手臂,卻見他微微顫動躲開了,“怎了這是?”
“沒什。”
見顧久安緊緊盯著,李忱無奈,任他掀開衣袖,大大小小的鞭痕。
“小姐。”卓槐心疼不已,眼淚都在打轉,在閣的時候,小姐雖也經常練武受傷,又要強不輕易掉眼淚,但是哪個不是寵著護著的,前幾日圍場回來傷成那樣,今日的鞭痕更是觸目驚心。
“秦和幹的?聞人啟就縱容他們動刑?元國的法度就這樣?不滅了它都說不過去了。”顧久安生氣卻無處發泄,一拳狠狠地砸向門邊。李忱笑出了聲,顧久安嗔怪道,“還笑得出來?”
“不是,我是想起,那個南夜的夜樂公主今早在東宮也說過一樣的話,你們倆倒是有默契。不過是些皮外傷,不要讓那幫老將軍知道,吵吵嚷嚷的多生是非,橫豎現在也沒事了。”
顧久安不情願地點點頭,“本公子姑且忍他幾天,到時候連本帶利討回來。”
“靳將軍此事辦得不錯。”寂靜無聲的前廳因為李忱的一句話打破了沉寂。
“末將參見主子。”五位老將齊齊跪下。這些年,靳寒戍守西北,另外四位將軍一直在閣中帶兵,偶有要事才來覲見。
“幾位將軍精神煥發,看得真是舒心。免禮,入座吧。”
李忱走到主位坐下,幾人才入座。
“這個狗皇帝,多年不見,手段還是這卑劣,真應該直殺皇宮,取他狗命。”
“是啊,竟對小主子下陰手,靳寒,你記得到時候替我多刺他兩劍。”
……
幾人你一言我一語,顧久安笑了笑,對著李忱直搖頭。
“靳將軍,預選結束後,各大軍不是歸隊了嗎?你怎還在都城?”李忱問道。
靳寒行禮道,“末將放心不下主子,在大軍出了都城之後又悄悄折返,想著,若真到了要劫獄的地步,好給他們做個幫手。”幾人哈哈大笑,都是桑國出來的老將,交情自然匪淺。
李忱回府後,聞人啟把自己一個人關在書房,打開那兩幅從李府搜到的畫,從懷中掏出一張紙,紙上隻有四個字,“眼見為實。”
“你究竟是什人?”聞人啟自言自語,又想起了什,“綠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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