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被圍場之事以及後來的挾質之事耽擱,聞人啟許久未來軍營,之前說的走訪各個軍營都沒走完,如今,四方大軍回到原位,聞人啟這才得空,來禁軍營走一走。
“殿下來了?”韓朔和楚琅遠遠地就迎出來。
“韓朔,這段時間辛苦你了,閱兵的事情都你一個人操持。”
“殿下事務繁忙,末將能分擔一點也是榮幸。”
“韓將軍,現在愈發會說話了。”綠綰笑道。
“都是被李將軍影響的。”韓朔不好意思地撓撓頭。“殿下,請。”韓朔將聞人啟迎進校場,“正在操練閱兵當日的陣形。”
“怎分為五隊?往年不都是兩組的嗎?”
“前段時間閱兵預選結束第一輪演示的時候,禁軍營的兄弟和四方大軍的將士們起了不少衝突,我們幾個尋思著,往年都是禁軍兩隊在前,四方大軍在後,割裂開來,都城的兵和邊疆的兵本就是兩種風格,互不融合,又不利於交流。都是一國的將士,弄得和生人甚至仇敵似的,今年不妨變動一下,禁軍分五隊,兩橫隊在前引領,三縱隊在後,分列在四方軍的四個縱隊之間,後來演練了幾回,雖然四方軍隊來的隻有千號人,可效果倒是不錯,整體視覺上,不會有明顯斷層。”因為四方的軍隊已經離開都城,所以校場上的隊形是空出四縱隊的,由四支大軍的千人隊伍回去帶領自己的軍隊各自排練,等到祭祀典禮前五天,四支大軍一同進都,進行真正的融合式操練。
楚琅見聞人啟若有所思,看向韓朔,韓朔會意,問道,“殿下如果覺得不妥,末將馬上改變隊形。”
“不必了,幾支大軍先前磨合的應該都差不多了,四方大軍此時應該也是按照這個隊形各自在操練,現在改變來不及了,而且,變一變也挺好的。”
韓朔、楚琅這才鬆了口氣。
祭祀典禮在即,宮中上下忙作一團,需要聞人啟把關敲定的事情數不勝數,他來軍營,還沒見到聞人寧,便被叫回宮中,說是婉妃娘娘要與他商議祭祀宗祠的牌位一事。
一回宮,便在宮門處撞見了李忱,“參見殿下。”
“今日怎入宮了?是找我嗎?”
“不是。”李忱低著頭,沒發覺聞人啟的神情變得黯淡,“祭祀典禮在即,眾大臣都在宮中的吉事房幫忙,微臣的傷好得差不多了,也想去看看,有什可以幫得上忙的。”
“那你沒什可以幫忙的,我這有,跟我來。”
“是。”
進了宮,聞人啟的步伐慢下來了,邊走邊問,“傷真的都好了?”
“不過是些皮肉傷,不礙事,鍾太醫的藥很管用。”
“那就好。”
“殿下需要我做什?”
“晚些時候陪我去趟祭祀的宗祠,清點一下祖宗靈位。現在先去趟婉妃宮,她有事與我相商。”
“是。”
李忱發現,今日走的正是西麵的路,從議事殿西側穿過進入後宮,婉妃的宮殿竟然離星願殿不遠,在門口的時候,李忱道,“殿下進去吧,外臣入娘娘的寢殿,於理不合,微臣在這等殿下就好。”
“是我疏忽了,倒一時忘了,你現在是個男子。別亂跑。”
李忱一言不發,隻是恭敬地低頭站著,等到聞人啟和綠綰進了殿,他才四處張望,走到星願殿前,發現星願殿側麵有一片小樹林,林中有一條小路,直達纂史殿,正欲穿過這片樹林,去探一探史庫附近如今的情況,聽得樹林那邊有聲音傳來。
“雅韻,四哥怎還不把溫姐姐放出來,我好久沒見到她了,那幾個侍衛真討厭,死活不讓我進去。”
“公主再忍忍,一月之期快到了,嬈郡主禁閉期一到,您就可以去見她了。”
是聞人願的聲音,李忱見周圍雖然綠樹成蔭,但是樹多高大,下邊倒是空曠得很,躲也無處躲,隻能硬著頭皮向前。
“微臣參見公主。”
聞人願也是萬萬沒想到會在這見到李忱。
“李將軍免禮,李將軍的傷可大好了?”
“已無礙,多謝郡主的金創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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