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忱幫他穿上朝服,給他整理衣襟的時候,問道,“你一夜未歸,越王和阿寧那要怎說?”
“沒事,我說送溫嬈回去晚了,便歇在燕王府了,燕王府和這隔不了幾步路,而且這長年失修,他們不會起疑的。那有一些我的常服,你也將就換一下,回府去,如果趕不上早朝就歇著,折騰一晚上了。”
“好,那我先回去換朝服了。”上早朝如果沒穿自己的朝服是不合禮製的,李忱看天色,如果趕一趕,還是能趕上的。
“箏兒。”聞人啟見他離開,不知道為什,就想叫住他。
李忱頓下腳步,“殿下還是叫我李忱吧。”猶豫了片刻,“昨晚之事……”
“我不會泄露半句,如果你願意信我的話……”聞人啟道。
李忱沒有回答,顧自離去。
綠綰回東宮見聞人啟一夜未歸,甚是擔憂,但是太子讓她送溫嬈回府的時候就吩咐過,讓她回宮的時候直接回東宮,有人問起他,就說找溫史官商議事情去了,別的不可多言,聞人寧一早便回了禁軍營,聞人鈺簡單梳洗後也要趕回王府換朝服,二人問起聞人啟的時候,被綠綰搪塞過去了,因為都著急外出,也便沒有起疑。
正當她犯愁的時候,聽到小山子來報,說是殿下直接上朝去了,綠綰這才放下心。
朝堂再相見,聞人啟和李忱麵若無事,朝後,聞人啟去了纂史殿找溫嬈,講了什無從得知。
李忱下了早朝,就回府中找顧久安,“我回來了。”
“回來了?看你早上匆匆忙忙的,都沒來得及問你,昨晚發生了什事,一夜未歸,我都差點要帶人去翻皇宮了。”
“元啟一卷的史書失竊多年了。”
“什?我當時時間匆忙隻來得及偷到中卷,史庫那亂,我也沒時間細找,那另外的兩冊被誰偷了?”
“亂?”
“當然了。你這次進去不亂嗎?”
“我就沒進去。”
“哦。”顧久安長呼了口氣,“我就說吧,有埋伏。”
李忱簡直無法相信史庫是亂的,不過史庫自己也沒進去過,想了想,元國從開國開始就有記史的傳統,囊括多方麵事務,且聽說當年還不是四年一卷的編纂方法,想來亂也是有可能的。
“我今日在東宮翻閱過下卷,對於細作一事隻字未提,如果聞人啟說的是實話,失蹤的隻有元啟一卷的三冊史書,按我們的推斷,失蹤的史書與單家冤案以及……必有關聯,既然下卷沒有相關記錄,中卷已有幾筆寥寥帶過,而聞人易如此心急之人,斷沒有派細作埋伏十來年的耐心,那關於細作的記載在上卷的可能性極大。算了,這事稍後再查。”李忱道,“扶桑軍應該都在都城了吧,按計劃,這幾天是集中操練的時間。”
“在了,一切準備就緒。”
“好。”
“不對啊,你都沒進去,你怎知道史書失竊了?”
“下卷怎會在東宮?你又是怎知道的?”
“你是怎有機會查閱下卷的?”
“你碰到聞人啟了?他沒發現你的身份吧?”
“你還沒回答我,昨晚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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