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一打開,何溫溫首先注意到的是正堂之中掛著的月亮,又大又圓,像個大號燒餅。不知畫這個的人是不是因為餓了,才把陰影畫的特別厚,厚的像餅。
牢翼山頂
南榮川勾著脖子往下看:“仙長,那牆上掛的是張餅嗎?”
趙肅征像是被風嗆了一口,輕咳出聲。南榮川詫異,心下納悶,莫不是牢翼山的風太勁了,竟嗆著了仙上。
趙肅征正了臉色,肯定的道:“那明明是個月亮!”
南榮川又看了看,咂摸了下嘴巴,心道:“許是我餓了,怎越看越像大圓餅。”
何溫溫站在門前,對著這個詭異的畫看了一會兒。一張白紙上,隻畫了這一個黃不黃白不白的發黴大餅,連朵雲彩也沒有。這定然有深意。他們說的寶貝是圓的?
何溫溫一邊想著,一邊抬步想要靠近些看個仔細。誰料剛走了兩步,餘光瞥見一個東西,這腳便再也邁不動了。
她心暗道:“我看錯了吧。”
“應該看錯了!”
“偷偷看一眼?”
何溫溫快速的扭頭看了一眼,又低下了頭。
“我就說,怎可能看錯呢,那大個東西!”
“怪不得畫張餅,這是怕逢年過節沒人供奉,所以畫張餅一勞永逸。”
“要不取了畫走吧!”
“外麵還有扈江離和南榮奢他們等著寶物救命呢。”
想到此處,何溫溫深吸一口氣,終於下定了決心,轉身對著麵前的東西拜了一拜。不是別的,正是一副石棺。
何溫溫想:“寶物怕就是這石棺的陪葬了!”她一步三猶豫的往前走。心著實摸不準,布這題的神經病會不會真的弄個屍體過來。
石棺封的很嚴。何溫溫像隻螞蟻,圍著它繞了三圈。外麵又傳來了刀兵相碰的聲音,似在催她趕緊行動。終於憋緊一口丹田氣,擼起袖子推棺蓋。丹田的這口氣不敢鬆,莫說小臉,連脖子都透出紅暈來。
石棺終於露出一條縫。可她也不敢往看,更別說,讓她仔細分辨一下麵的人是男是女,是美是醜了。恨不得閉起雙眼埋頭苦推。
棺蓋推開一大半,何溫溫才意識到自己搞錯了方向。她能看到的隻有兩隻腳和兩條腿,這便更嚇人,詭異了!
何溫溫咬咬牙,順著腳往上摸!
牢翼山頂
趙肅征的臉宛如開了顏料鋪,有綠轉黑,由黑轉紅。緊緊咬著後槽牙,闖進來的到底是個什玩意兒?
南榮川抹了抹額頭:“仙長,石棺躺的人是誰?”
趙肅征冷著嗓音道:“隨便捏的。”
南榮川哦了一聲。再往下看,總覺得露出來的衣服與鞋子很眼熟。目光對上前麵的身影,心暗叫一聲乖乖。這女娃真是絕。
何溫溫往上摸啊摸。上初中的時候,生物課本上的人體構造圖,她認真的研究過。摸的時候自然也懂得避過關鍵位置。
抻著身子往前探,屍體臉上還有肉,許是死了沒多久。皮膚細膩光滑,何溫溫懷疑這是個活人,晃著兩隻手,去找鼻息。手指不小心拂過嘴唇,竟然覺得柔軟而濕潤。她趕緊收回了手,真怕詐了屍,一張嘴,咬掉自己的手指頭。索性橫著往兩邊摸。終於在左邊摸到了一個冰涼的帶著花紋的鐵錐子。
何溫溫心頭一喜,就是它了。
拿出來之後,更不關心這棺材麵躺的是誰。就這讓他半敞著蓋子,晾在那。一心隻管往外衝,臨走時,還不忘把那張大餅,卷了起來。她隻知道,能掛在正堂上的,定然是好東西。
何溫溫甫一跑出來,一眾魔兵似乎受到了某種召喚,列陣向她移來。扈江離,南榮奢看到魔兵撤退,本鬆了一口氣。視線落在前麵的何溫溫身上,隻好又提著刀劍,繼續廝殺。其餘的人除了葉鴻,都站在原地不動。畢竟大家與她沒什交情。此處是被下過禁製的,不能禦劍飛行,若想過去,隻能殺盡魔兵。
何溫溫拿出從石棺搜刮出來的不知什材質做成的錐子,心急火燎的念叨:“這個怎用,這個怎用?”
魔兵越來越近,何溫溫沒有別的辦法,隻能抬著手把錐子高舉過頭頂,一如行刑前,緊急送來的“刀下留人!”
何溫溫也盼著她手端著的是道密詔。能留自己這條狗命!隻見一道金光普照,給絕望之地送來光明。眾魔兵紛紛倒地。半人高的草又一次招搖起來。
扈江離和南榮奢才真的鬆了一口氣。她拿到了鎮魔杵。
何溫溫走到扈江離和南榮奢身邊,攤開手掌讓他們看看自己從死人身邊搜出來的小玩意兒:“這是個什東西?”
“鎮魔杵!”沒等兩人開口,葉鴻驚叫道。“九重天降下來的神器!”
何溫溫一聽名號很響,才展顏一笑,屍體總算沒白摸。
魔兵退去,身後的刀山,也合了縫。她心有疑慮:“掉下去的人真的沒事?”
“放心,勘星司不會讓他們有事的!”南榮奢對他爹還是有點信心的。
洞口再一次出現在他們麵前,來的時候是二十三人,出去的時候隻餘八人。而且各個帶傷。不免心有戚戚。
牢翼山下陸離鏡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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