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漠年這個從小到大沒為錢發過愁的大總裁,難得地居然對普通階層的勞動人民產生了同理心。
很爽快地,付了中午十倍的訂金。
幾分鍾後,對方顯然已經收到錢,發來一句,“多謝金主,進程會盡量加快!”
傅漠年的腦,不知為何又代入柳慕秋那笑得賤兮兮的模樣。
大概,是他最近被禁足休養,所接觸的人除了興叔麟麟,就數柳慕秋接觸得最多了,所以,隨便一個沒有具體麵目的人,他都習慣性以柳慕秋的臉代之。
他甩甩頭,把腦子柳慕秋那張讓他想要暴打一頓的臉甩走,凝神看起那些資料來。
十一點半,興叔端著熬好的中藥敲門進來,“爺,這是今天的藥。”
傅漠年接過來,猛地灌了一大口,然後,皺著眉停了下來。
“味怎這怪?”
要不是他相信柳慕秋的職業素養,他真要懷疑這是她在惡整他。
這可真是問倒興叔了,他不過是管家,哪懂這些?
“柳醫生說換了藥方,別是搞錯了吧?要不,我打電話問問她?”
傅漠年向來不是多事的人,心覺得這電話沒必要打,可嘴,不知怎的,卻是“嗯!”了一聲。
興叔便當著他麵拔通了柳慕秋的電話,而傅漠年的心,隱隱竟有些期盼。
電話響兩聲就被接起,“興叔,是發生了什事嗎?”
柳慕秋清脆幹淨的嗓音,在書房響了起來。
傅漠年下意識看看時間,十一點三十五分,這晚了,她還沒睡?
“柳醫生,是不是我熬的方法出錯了?我總覺得今天這藥味道有點怪……”
興叔是個聰明人,先把責任全攬自己身上,才提出疑問。
“哦,沒錯,今天的藥有紫草,味道可能有點怪,不是興叔你的問題,讓傅先生放心喝。”
興叔朝傅漠年打了個眼色,意思是,您都聽到了?還有什不明白的,您自己問了。
傅漠年卻沒問中藥的事,而是問,“這晚了,還不睡?”
仿佛,剛才挑剔藥味怪非要刨根問底搞清楚的人不是他。
柳慕秋那邊似乎在敲打著健盤打著字,隱約傳來“噠噠噠”的聲音。
“嗯,有篇論文急著要交,加一會兒班,沒事我先掛了。”
說完,似乎真的很忙的樣子,也不等傅漠年回應,直接掛了電話。
傅漠年今晚是第二次被柳慕秋弄得無語,但當著興叔的麵,他也不好說什,默默端起藥碗,忍著惡心把剩下黑溜溜的藥液一口氣喝完。
興叔接過碗,“傅爺,您最近精神好了許多,要不,明天問問柳醫生,能不能再調整下藥方,把止痛藥也停掉。”
傅漠年搖頭,“有代用的藥,她會用,沒讓停藥,表示暫時沒別的辦法。”
不過幾天前,傅漠年還對柳慕秋充滿偏見,認為對方過份明豔漂亮過分年輕,言行還十分輕佻,跟他心目中的專業醫者形象相去甚遠。
可不知不覺間,在醫術方麵,他已經無條件相信柳慕秋了。
“也對……”,興叔有點失望地端著碗離開。
傅漠年眼看時間差不多了,便收拾好桌上的文件,關了電腦,回到臥室拿了衣服去洗澡。
等他躺上#床,剛好十二點正。
柳慕秋雖說是換了藥,但這藥的助眠效果和前幾天並沒太大變化。
傅漠年睡前都習慣分析下明天的事務,他腦子轉著剛剛看的那些資料,可轉了沒兩圈,腦子就轉不動了,陣陣睡意襲來,沒一會,他就沉沉睡了過去。
夢,依稀又回到那一個晚上。
這回,黑沉沉的屋透了絲微黃的光線。
他仰起頭,透過薄薄的紗窗,看見天空掛著一彎半月。
他垂下眼,看向懷一頭卷發的漂亮女子。
她微張著嘴睡得極沉,纖白的手抓住他胸#前的衣服,輕而緩的呼吸氣息,一點點撲在他的胸膛上。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