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甜檸哪知道價錢,他看了一眼客人,又看了一眼腿上的貓貓。
貓貓趴著,來客人了他也沒有很精神,反而是像快睡著了一樣,半闔著碧綠色的貓眼。
林甜檸耳邊沒有響起聲音,他輕輕用手碰了碰沈澤軒。
拿起玉瓶的客人又把瓶子放下了,他輕輕咳嗽一聲,才問,“很難回答嗎?”
林甜檸就開口,“我隻跟識貨的人做生意,你開什價,我看你開的怎樣。”
林甜檸第一次做生意呢,還是極其有可能再跟一個妖怪做生意,他激動的心髒砰砰砰的。
沈澤軒似乎是很滿意他的回答,覺得他上道,就輕輕晃了晃尾巴,還用尾巴勾住了林甜檸手指。
輕輕一下像是不經意,又跟刻意撩撥,但是撩完就跑一樣。
那客人看了看林甜檸,他伸手,隔了一會有淡銀色的光環縈繞在他手邊,等光環散去,他的手上是一顆血紅色的寶珠,內還有淡金色在流動。
捧在他白皙纖細的手掌心,襯得那有高級感。
“這個如何。”
他問。
林甜檸隻看的出來這顆珠子很漂亮,但具體是個什玩意他也看不出來。
隻是覺得原來價錢並不是錢嗎?而是以物換物嗎?
也對,錢對妖怪又沒有什用,還是奇珍異寶對他們來說,吸引力更大。
沈澤軒才站起身,他伸了個懶腰,然後從林甜檸腿上,跳到了攤位上,因為動物視角,他明明是仰視著那個人,卻給人一種他在俯瞰的壓迫感。
沈澤軒低語,“這筆生意,我做不了。”
那人終於一改臉上的清冷懶淡模樣,眼神祈求也悲慟,“內丹也不行嗎?”
“你腹中的孩子已經死了,強行救活他,你活著的每一天都會遭天劫反噬,你把內丹給我,你活不了幾年。”
“夠,夠的,幾年就夠了,幫我吧。”
那人祈求,甚至閉上的眼尾朝下掉著眼淚。
沈澤軒看著他,沒有說話。
林甜檸震驚至極了,他盯著那人,怎看也是個男人,怎會懷孕。
可能是看林甜檸太震驚了,沈澤軒的聲音在他耳邊,“他是蝸牛。”
林甜檸眨了眨眼睛,隨後拿出手機打開了百度。
隨後了然,原來是這樣,蝸牛是雌雄同體的,雌雄均產卵。
沈澤軒看向那個蝸牛問,“你想好了?”
蝸牛點了點頭。
沈澤軒轉身用黑貓的身姿引路,“你跟我來。”
他轉身的那一瞬間,攤位化為了虛無。
林甜檸跟蝸牛一起走在高冷貓貓的身後。
蝸牛雖然很病態,但是很從容自若。
林甜檸卻覺得有些尷尬,撓了撓頭,說了句,“孩子,額,還會有的吧,生命,是隻有一次的。”
林甜檸勸了勸他,希望他能看開點,活著不比什都重要嗎?
蝸牛唇角的笑容越發苦澀,他咳嗽了兩聲,“我已經沒有他了,不能再沒有孩子。”
這可真是個悲傷的故事,林甜檸歎了口氣,最後隻能說一句,“對不起,我不該問的,讓你傷心了。”
蝸牛除了剛才求沈澤軒的時候,能感覺到他的痛苦和祈求,其餘都是一副淡然處之的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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