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未曾聽過有不懼疼痛的神明，隻不過地生靈千千萬，或許真的存在也不定。至於你所的黑色霧氣……讓老道印象深刻的反倒是前些所遇到的暗裔”老道回答道

    “哦，我隻是隨口問問”餘風有些失落，盡管自己的妄想有些不切實際，但被人打破終歸不太好受。

    老道這時咬咬牙“娃兒，老道想請你幫個忙，就看在老道幫過你的麵子上”

    “什忙”餘風暗自警惕，現在好不容易重新安頓下來，會牽連到自己的事情什也不能去做。

    老道見餘風的反應，頓時臉色發苦，千言萬語最終隻化做一句“救救清河派的弟子們吧”。

    他的聲音很低低，顯露出一股十分虛弱的感覺。也許是祈求一個孩子讓他費盡了全部力氣。

    餘風並沒有答應他。隻是沉默著給他喂了幾口水。找來自己之前穿的布衣蓋在老道的創口上，不讓那些煩人的蒼蠅去打擾他的安眠。

    見餘風不答應，老人也沒有繼續央求。隻是虛弱地閉上了眼睛。這個時候餘風才驚奇地發現，這個仙人不過是一個垂垂老矣的老人。

    “不用白費功夫了，很快你就能在陰風森林的外圍見到他的腦袋，到了那時我可不希望你拿著破布把我們震懾闖入者的“警示物”蓋住”瓦拉的突然出現把老道和餘風都嚇了一條。

    瓦拉從背後走來，把餘風剛係在老道身上的破布衣隨手撕了下來，她麵向餘風，彎腰，雙眼直視餘風滿含怒火的眼睛。

    “就算是現在，我也不許你對他有半分憐憫”瓦拉警告他。她的語氣十分沉重，幾乎是一字一頓。似乎要每一個字都完完整整的砸進餘風的腦海，印在他的心上“這是納爾族所不容許的。對待敵人，不需要憐憫。”瓦拉。藍色的眼眸是生就有一種攝人的冰冷無情，她脖頸間搖晃的項圈上的一顆顆閃爍寒光的獠牙讓她此時看起來十分可怕。

    “就算是豺狼掏空了他的肺腑，烏鴉啄瞎了他的眼睛，毒蛇鑽進他的咽喉。也不會有哪一個納爾族人會上來對他施以援手。偏偏你這個外來者要犯這種忌諱。這違背了納爾族人的規矩！我想你應該不會想知道下場是怎樣的。”

    “他幫過我”餘風咬牙道，但他的心跳已經在提醒自己，自己此時非常不安。

    瓦拉突然打了個哈哈，她直起身冷笑。語氣卻溫和起來“那你覺得你待會兒惹了麻煩，他還能幫你？別做這種沒有好處的事情。”

    “別忘了你現在什地方”瓦啦哼了聲“安安心心聽從安排，別沒事找事，我的奴隸”

    餘風看到老道朝自己遞過來一個眼神。那是欣慰？他為什要笑……自己做了什值得他欣慰的……我，到頭來什也做不了。餘風此刻隻覺得一種自己無法容忍的羞恥感憋在心。偏偏的，他沒法釋放出來，因為代價是付出生命。他做不到……

    在這的每一分鍾都讓餘風倍受煎熬。他沉默以對，似乎已經看到了老道失望的神情。他握緊拳頭，一言不發的走下山坡。

    瓦拉在他背後哼哼道“對我發什脾氣，不識好人心”

    餘風走的還不算很遠，他聽到後麵蠻人的呼喝聲，鐵鏈的摩擦聲，哈哈大笑聲，還有短而急的慘叫聲。或許……還有刀子斬落頭顱的聲音。刀子入肉的聲音，人頭順著山坡滾落，無頭的屍體噴射腥臭的血液。

    從那以後，餘風每蒙蒙亮的時候，就會坐在高坡上對著空蕩蕩的禁魔柱發呆，直到黎明破曉。

    芸兒已經不在他的身邊，她每都去阿媽那和她一起吟唱咒文。傍晚回來時，芸兒告訴餘風，這種咒文無法書寫，隻能口耳相傳，由納爾族的祭師所掌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