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餘風在納爾族跟著赫爾學習,每用打磨鋒利的骨針在黑炎木板上劃拉著,鍛煉手上肌肉的控製力。在折斷幾根骨針後,總算有了不錯的進展,可以刻出一些具有模糊雛形的大腳巨猿。可是赫爾還是整罵罵咧咧的,動不動就衝他一頓臭罵。看起來大有恨鐵不成鋼意思。餘風自己卻十分滿意這個進步了,畢竟自己用的是左手。
在其他時間,餘風和赫爾兩人,一邊爬樹修房子,燒火烤肉。一邊給蠻族帶孩子,喂妖獸奶的時候兩個人偷偷喝上幾口,日子過得充實,餘風感到非常歡快,身體也一點點改善。妖獸肉所蘊涵的能量一點點滲透進他的肌體,讓他一改此前的虛弱,每都充滿了力量。斷掉的手腕也逐漸恢複完好。
赫爾每除了教他鍛煉,還會教他一些刀劈斧砍的伎倆。可餘風讓他很是失望——唉,你的力氣實在得可憐。赫爾這樣對他。
他閑著沒事幹的時候會找餘風打架,然而沒幾就失去了興趣。餘風太弱了,他輕輕一揮手餘風就摔出去老遠。吃了虧的餘風也不和他正麵打,但是閃躲也跑不掉。赫爾和其他每一個納爾族人一樣,力量強大,敏捷過人。皮肉結實得嚇人,餘風朝他扔石頭他根本不在乎,皮膚連紅都不紅,更別受傷了。
餘風驚異納爾族的強大,他們每個人都有十分不錯的實力。一些偶爾躥到鎮吃人的妖獸,能和鎮守士兵打成一片,可在他們手隻是隨手可以殺死的獵物,甚至不屑於去吃,隻是剝了皮毛做成過冬的被褥。
餘風知道這是種族優勢,自己無論如何也比不過。可是他也不甘心這樣弱下去,他抓住一切變強的機會。
在鍛煉的空隙,在休息的夜。他會安安靜靜的盤坐身子,回憶老道的呼吸法。每當那個時候,他都會感到十分難受,那種感覺很難的清楚,如果非要有個法,那大概是深深的無力感……就像娘親病重,而自己卻沒能為她找到救命的藥,看著她在自己麵前痛苦地死去,身體一點點失去溫度……這個時候餘風就會運起呼吸法,體內那種充盈的感覺會讓他覺得自己正在變得強大,內心也會好受很多。如果可以,他不想讓自己再身處無力之境,他要變得強大,變得和納爾族的勇士一樣,不!比他們更強!!他要保護自己,保護想要保護的人!
“餘風,阿媽叫我告訴你”赫爾手拿著肋排,嘴撕咬著,話含糊不清。
餘風坐在禁魔柱不遠處的一顆巨樹下,沐浴在發紅的朝陽下。他的思緒被打斷“什?”他問道
赫爾灰褐色的頭發十分淩亂,身上的皮草鬆鬆垮垮,一副剛睡醒的模樣,他嘴嚼著肉,吞下去又咬了一口嚼起來。餘風有些不耐煩,但還是耐心等待著。
“哦,去見她”
“……”
餘風有些惱怒,但還是沉默的走開了。發怒有什用,隻會招來別人的厭惡。沒有實力的情況下什都會往不好的方麵發展,如果相差無幾,卻不會有什問題。
阿媽的帳篷不遠,餘風站在門簾外聽著阿媽的吟唱,在感覺不到什不適之後才走了進去。
“阿媽”他行了一禮。阿媽在納爾族的地位是至高無上的。祭師的地位在蠻族之中無人可以取代,她代表著所有族人的意誌,是族群智慧和力量的體現。
直到她死去,繼承者才會出現,繼承她的能力,成為新的祭師。在她麵前,他必須保證足夠的謙卑,如果惹來她的厭惡,自己在納爾族恐怕會十分淒慘。
阿媽換了一身幹淨的白狐皮草。她幹廋的頭顱藏在狐狸的頭皮下,眼睛是深深的藍色,臉上帶著笑意,露出沒有牙齒的牙床。
她朝餘風招了招手。餘風會意,走到她身前低頭坐下,伸出手掌。阿媽寫道“納爾族怎樣”
“……很強,很好”餘風不知道她想問什,沉吟一會兒,最後隻出了這句話。
他似乎感覺到阿媽點了點頭,他低垂的頭看到她的身體在抖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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