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北辰一直抿著唇。
唇線繃得很緊,似一條直線。
霍心的話對他來說不是沒有觸動。
隻是他不想做那個替身,也不希望霍心因為他與蘇泓深相似的關係,往後麵對自己就永遠走不出蘇泓深的漩渦。
畢竟那段經曆對她來說,是黑暗的。
女孩兒熱烈期盼地目光一直盯著自己。
他感覺抄在褲兜的手指有些微微發抖。
良久,晏北辰才緩緩出聲,“回去吧,他們在等你。”
“”
窮盡畢生的勇氣在公共場合對男人告白,得到的卻是一個逃避的回答。
興許在這一瞬,對於霍心來說,沒有什比這個更糟糕的了。
霍心有些怔在了原地,直到她看見晏北辰打算抬腿離開。
她幾乎是下意識地伸手,拉住了晏北辰的胳膊。
男人的體溫普遍要比女人高一些。
隔著他襯衣的衣料,霍心拉著他胳膊的掌心似乎都有些微微發燙。
晏北辰的身形僵硬頓住,垂頭看向霍心時,掩去了眼底的波瀾。
霍心意識到自己有些越界,她悻悻然鬆開手,聲音卻沒了剛剛表白時的底氣,“你你真的不喜歡我嗎”
晏北辰微微閉了閉眼,深呼吸一口氣後,他才緩緩睜開那雙似無波瀾的桃花眼。
“心心,當初我照顧你,是因為你是霍謹年的妹妹。
我是梔梔的哥哥,幫梔梔照顧她丈夫的妹妹,算不得什。
你不用把這些事一直記掛在心上,人要學著向前看。
剛剛說的那些話,以後就不要再說了。”
晏北辰一邊說,一邊抬手輕輕碰了碰霍心的肩膀,“你若是喜歡,可以跟著梔梔一起叫我哥哥。”
“”霍心忽然覺得剛剛在餐廳那陣短暫失聰的感覺又冒出來了。
她隻聽到晏北辰對自己說了句,他還有事先走了。
其他的聲音,她一概聽不清。
耳朵,隻剩下哄雜的嗡嗡聲。
逐漸被淚水模糊的視線,是晏北辰頭也不回離去的背影。
霍心好像聽見心的城堡轟然倒塌的聲響。
所以,她是被拒絕了,是嗎?
許南梔和霍謹年回去沒有開車。
方才在用餐時,那位晏北辰提及的西亞集團的陶總不知從哪得知霍謹年也在餐廳,讓人請過去聊了兩句。
興許是異國他鄉難得遇到熟人,那幫老總極其熱情。
霍謹年這一過去,就被帶頭的陶總連敬了三杯紅酒。
雖然喝的不多,但為了安全考慮,霍謹年還是選擇把車停在了西餐廳的停車場。
拉著許南梔招了一輛出租車回他們的住處。
回到別墅,已經是晚上九點多。
susan見雇主夫婦回來,男主人身上還帶著明顯的酒味,便問許南梔,“太太,需不需要給先生拿解酒藥?”
許南梔拒絕了,自從懷了孩子,她變得越來越謹慎。
也嚴格信奉是藥三分毒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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