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歲奴眼未睜,開口道:
“煙兒,去開門!”
煙波浣打開門,麵色不善地看了一眼站在門外的莊可吾。
“殿下可帶了藥王來給少主治傷?”
莊可吾把手背在身後,尷尬說道:
“我外公正與我父君鬧得不可開交,藥王被拘在我母後宮中……所以……”
“那就是沒帶來。既然沒辦法給少主治病,你為什當時不讓黑宸大王把她帶走?你到底是什居心?”
“煙兒,不得無禮!”歲奴的聲音傳來:
“請殿下進來吧。”
煙波浣冷哼一聲,把門讓了出來。
莊可吾把手背在身後,藏在袖子,拘謹地走了進來。
“歲奴,你好些了嗎?”
“多謝殿下,我基本無礙了。這有賴於雲夢澤的仙氣濃鬱,滋養傷病之軀,最好不過。雖然臉上容顏已毀,但這都不甚重要,煙兒的話,殿下不必往心去。”
始終忐忑而愧疚的莊可吾,心感覺一鬆。隨即而來的,竟是一種流淚的衝動。
這個女子,這個小女子,她受到如此傷害,竟然心所想的,還都是別人的好。
她怎可以這好呢?
莊可吾看著麵紗下她猙獰的灼傷痕跡,絲毫不覺得那有多醜。
不知為何,莊可吾反而覺得此刻的她,更加的高不可攀。
“殿下有事過來嗎?”
“我……我有事,和你說……”莊可吾欲言又止,不知該怎樣說。
“殿下但說無妨。”
莊可吾從身後拿出一隻長頸的瓷瓶,放到歲奴麵前。
“這個,是前幾日,我母後交給我的。母後說,這個人,曾在暮靄天牢中打了她兩巴掌,她說,身為人子,當為母報仇。讓我焚了這瓶子,讓此人永不超生。”
莊可吾低下頭,看著自己的腳麵:
“當日,你托我打聽司雨星君的下落時,這隻瓶子,就在我的袖中。”
“我當日未對你言明,是我不對。但是,我真的隻是想調查真相。”他抬起頭,想要拚命地解釋。卻見歲奴眼隻有笑意,並無責備: “我理解你的為難。”
莊可吾又鬆了一口氣,繼續說道:
“昨日,我去母後宮中探望,無意間聽見外公和母後的談話。原來,司雨星君竟是我父君的第九子!竟是父君與玹姬藥王之子。”莊可吾長長歎了一聲:
“我就按照這個方向去查了一下。果然如此。從前這件事瞞得很緊,沒有人知道。”
“那今日為何殿下,決定把他交給我了呢?”
莊可吾搖搖頭:
“縱然母命難違,我也做不到殘害手足。何況,他是你的師兄。我此時大概能猜到,他應該是為了保護你,才對我母後動手的。”
莊可吾起身告辭,走到門口時卻又轉身。
“雖然你受苦受難時,身穿我的羽衣。但是,我沒能在身邊保護你,我感到愧疚和絕望。歲奴,所以,我是感激他的。”
歲奴看出他眼的淚光,和真誠。
古井無波的心,蕩了一下。
“殿下,為何是歲奴呢?”歲奴問出了自己一直來的疑問。她看著整個六界中最仙姿俊朗的天族皇子,等他一個答案。
莊可吾的臉紅了。
他支吾了一會兒,鼓起勇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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