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花!?
貴英恰的腦袋嗡地一下懵了。
天花!
治不了的病。
他知道為什這些個郎中全部都一口咬定是風寒了,排除那些醫術真的不怎高明的人,剩下的就算猜到了也不敢多說吧?
畢竟若不是天花的話肯定被弄死,若是的話治不好也會被弄死。
問題是能不能治好?
能。
看運氣。
但大部分人都活不下來。
大汗會成為幸運的那一個嗎?
深吸一口氣,貴英恰走了出去。
而郎中也癱軟在地,常常的歎了口氣。
別的不說,至少現在他的命暫時是保住了。
貴英恰邁著大步回到了虎墩兔的身邊。
虎墩兔又睡著了,望著他那憔悴的臉,貴英恰歎了口氣。
“大汗、大汗、”
他俯身輕輕呼喚著虎墩兔。
聽到呼喚,虎墩兔慢慢張開了眼睛。
“你回來了?”
“是的,大汗。我回來了。我、我...”貴英恰一時間竟不知道該怎開口才好。
見貴英恰的表情,虎墩兔的眼中閃過一絲暗然。
他太了解貴英恰了,若自己真的一點事兒都沒有,貴英恰一定咋咋呼呼地跟自己說,讓自己放寬心。
此時支支吾吾的,分明是聽到了最壞的消息。
“我得了什病?”
“應該是天花。”
“天花?”虎墩兔皺著眉頭思索了起來,他現在有些遲鈍。“喔,是天花啊。我還能活多久?”
“大汗!你一定會沒事兒的!”
“、我知道什是天花。”
“不!我立刻入關,去大明求人,請求崇禎皇帝派出最好的醫生來診治你的病!大汗!您堅持住!等我回來!”
“你、去吧。”
想到這一來一回的路程,虎墩兔下意識想要阻止他,但對生的渴望,讓他實在開不了口。
“若是實在不行,你就別回這來了,額哲還小,你得多幫他。我走之前,會下令撤軍,不再西進。一統蒙古,就等額哲大了再說吧。”
虎墩兔望著帳篷頂,似喃喃自語般說道。
見此清靜,貴英恰的眼淚奪眶而出,一咬牙扭身朝帳外走去。
眼下時間緊迫,他必須爭分奪秒。
得了天花有的三五天,有的十天半個月。他能賭的,也就是大汗能多堅持幾天,堅持到他從大同求藥回來。
沒錯,這次他的目的地是大同,去求大同總兵曹文詔。
一來他和曹文詔很熟悉,二來曹文詔權力大,能動用的資源也多,若是能找到治病的郎中,付出再多的代價他都認。
此去大同五百多,他帶了六個貼身隨從,帶了二十匹戰馬。
一刻不停地除了營地,直奔大同的方向奔去。
一路上,除了停下來拉屎撒尿,他們沒有片刻的停留。等遙遙望到大同的城牆的時候,已經過去兩天兩夜了。
兩天兩夜,不管是他,還是身邊的親兵,都沒有片刻的合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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