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一個時辰,廷尉小吏帶領兩名獄卒突然出現在鹽市客棧,亮出令牌後,問:“店家是誰?”
“是我!”店家恐慌中不情願地回答。
兩名獄卒不容分說,架起店家就走。
“冤枉啊!我隻是打了人,他又是自願的,你們廷尉講不講理?”店家頓了頓大喊,“公主、謝三郎快出來,廷尉抓人了!”
“你是說長城公主和謝禦史在?”廷尉小吏停下腳步,問道。
“是,還有衛獄嚴將官和肅獄吏!我和他們已經說好,免去喬二鬼以前的債務,換取我和酒保打人的過錯。”
說話間,謝緯和嚴青、阿童走了過來,“發生了什事?”
“有人揭了懸賞告示,舉報這家客棧店家知曉還生道不報!”小吏回答。
“哦!放了店家,他不會跑。”謝緯頓了頓又問,“你可帶有畫像?”
“來時匆忙,未帶畫像!”小吏皺皺眉,一臉遺憾。
“麻煩店家和我們走一趟,去辨認畫像。”謝緯吩咐。
“好!”店家無奈答道。
“公主今日高興,讓她多吃些魚!”謝緯稍作思考後對酒保說,“麻煩酒保去向公主說明,我們先行一步。”
“若公主問起來,小民如何回答?”
“去廷尉有事!”
...
眾人來到市街另一處懸賞告示前,客棧店家仔細審視並回憶,“小民見過畫像中間兩人,二人來路不明,曾在客棧住過幾天,一次在客棧喝酒時,無意中聽到其中一人在說望花樓杜鵑什事,另外一人說不能再去了,那個人堅持說不會有事,兩個人還為此吵了起來。”
謝緯驚喜異常,“這個線索有價值!嚴青和阿童趕快隨我去望花樓調查杜鵑。”
謝緯、嚴青和阿童揭下畫像,去望花樓找杜鵑。
走在路上,嚴青問謝緯,“謝禦史,為何不把杜鵑帶到廷尉寺去審問?”
謝緯解釋:“我們隻是收到一個客棧的店家報信,杜鵑是否認識這些人尚不得知,此事緊急且事關重大,為防杜鵑逃跑還要快速且秘密進行。”
...
到了望花樓,謝緯吩咐阿童:“我和嚴青上去詢問杜鵑,你在樓下等我們,若有女郎慌慌張張從麵逃出,立即拿下!”
“好!”阿童回答。
...
長城公主幾人吃完飯散去,胭脂陪公主逛街,石榴陪燕子去烏衣巷看望義母,肅風結賬後獨自離開。
阿童正在樓下等候謝緯和嚴青,未料到長城公主和胭脂剛好從這經過,看到了在望花樓門口站立的阿童,胭脂怒氣衝衝地上前問阿童:“這是秦淮河上的舊院,你站在這放哨嗎?”
“舊院是什?我在這等謝公子,公子上樓有一會兒了。”阿童回答。
“愚昧!”胭脂罵道,“豎子才來這種地方!”
長城公主聽說謝緯在麵火冒三丈,立即拔出劍和胭脂一起衝進望花樓。
大廳琴聲悠揚,香氣撲鼻,混雜著濃濃的酒氣。
幾個酒桌上,嬌臂紅唇的豆蔻少女坐在男人大腿上或被男人摟在懷喝酒;二樓上一群濃妝豔抹的年輕女子翹首弄姿、左顧右盼;通往二樓的木雕斜梯上也站立一列紅袖錦裳、花枝招展的姑娘。
長城公主一進去便在大廳大喊:“謝緯給我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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