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掌櫃進來了,笑眯眯托著托盤道:“兩位官,這是你們所拍的清單,請看。”
夜千絕是絕不會動手的。淩少華隻得匆匆掃一眼,取出一枚子戒丟到托盤。“這應該夠了。”
掌櫃的連忙接過,確認數額正確後讓人把寶貝都呈上來,然後猶猶豫豫道:“兩位官,你們拍的東西都在這兒了,隻除了那隻壓軸的半妖……”
夜千絕打斷道:“那半妖在哪?”
“那半妖……尚在閣中,待取了心頭血寫入獸牌,便能……”
“帶我們去看。”夜千絕不由分說道。
掌櫃的隻好帶路。
羅汐被帶下去後又有人來強行灌藥,然而此時她已經恢複了些體力,被施了法術的手臂一時半會還變不回去,正狂躁地砸籠子。
一支銀針刺入右肩,羅汐煩躁地去抓,不料片刻後便癱軟在地。幾人上前摁住了她,一人捏著細長的銀針,找準心口處,將其整根沒入。
心髒跳動變慢了,像是被什壓製。羅汐喉嚨堵著,想喊喊不出來。
很快,那針□□了,那人將針頭的血滴入符紙中,然後快速地用朱砂筆在一塊玉牌上寫上什。羅汐心口一痛,隱約可見一根紅線從玉牌一路連到她的心口處。
那絕不是什好東西!藥效一過,羅汐就拚命掙紮。然而站著那人隻捏著符紙念了句什,羅汐心髒就被撕扯一樣疼。她瘋狂扭動,死死瞪著那人,但是對方一直念著,她隻能一直疼。
“乖乖聽話,否則爆了你的心髒!”馭獸師冷漠的說。
羅汐像是聽懂了,慢慢閉上眼。一瞬間,屈辱的淚水湧上心頭。
突然一行人走了進來,一名黑衣男子走到她麵前,問:“就是她?”
屋的人一下子低下頭,連馭獸師也變得畢恭畢敬。得到肯定的答複後男子嘖了一聲:“太弱了。”
看羅汐的眼神頓時變得越發不善。
淩少華聞言也看了過來,皺眉道:“你們是這樣辦事的?弄成病懨懨的樣子給我們?”
掌櫃的頭更低了:“冤枉啊官,這半妖遲遲不現原形,我們也是沒辦法啊。”
除了那隻手臂,真沒看出是半妖。
一旁夜千絕不耐煩道:“趕緊走吧。”
馭獸師連忙施法弄暈了羅汐,恭敬地遞上符咒和玉牌:“這是半妖的本命符和獸牌,請大人收好。”
本命符控製生死,獸牌則用於傳喚。
夜千絕撇了羅汐一眼,越發懷疑這半妖的實力。
……
千仞穀
羅汐大夢乍醒,迷茫的眼睛緩慢地轉動,喘息幾口後很快意識到自己處於新環境。她應該是在一個宮殿內,周圍很空曠很暗,隻有牆上嵌入幾顆夜明珠照明,殿中十分單調,一覽而過,隻有簡單的四根柱子支撐,殿中除了幾個木樁外,其餘家具什的少得可憐。
羅汐撐著冰冷的地板慢慢爬起來,她身上的鐵鏈,鐐銬都卸掉了,被困太久她行動間還是有些僵硬。她一邊活動關節一邊慢慢朝殿中央走去。
宮殿正中擺著一張躺椅,上麵鋪著不知名的獸皮。羅汐忍不住走近去看,身後突然響起人聲:“你在做什?”
羅汐嚇一跳,條件反射把手背過去,然後轉過身,隻見一男子在暗中走出來。羅汐看到他的臉時,頓時一呆。
那人身材頎長,黑袍束發,若不說話真不知他藏在黑暗中,輪廓如刀削,眉目俊逸,帶著鋒利的美感,唇色很淡,淡的跟膚色相近——是個危險的男人。羅汐打量過後,默默的下了定義。
羅汐打量男人的同時,夜千絕也在觀察她:恢複了完整人身的羅汐真的一點妖氣都察覺不出來,
夜千絕說:“過來。”
羅汐懵了一下,什過來?
夜千絕捏著獸牌,加重語氣:“過來。”
若隱若現的紅線不知從哪出來,一直連到她心口處。羅汐隻覺得心髒被突然攥住,後腦勺一痛,四肢好像牽線木偶一般,慢慢地朝著夜千絕挪動。
怎回事?
羅汐驚詫不已,可是身體由不得她,她隻能僵硬地挪動到男人跟前,根本不敢看他。
天,這人不會是修煉什巫蠱之術的人吧?難道要把她做成傀儡?不行不行不行,她可不想剛出蛇窟又入虎穴。
夜千絕低頭看著這個女人,也不知道她在想什,竟然也能自己把自己嚇得臉色蒼白。膽子真小。千仞穀穀主的印象又差了。
索性不跟她廢話,直截了當地問:“你叫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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