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呆在地窖,能出來感受陽光,簡直舒服極了。
要是沒有臉上這厚重易容術,那就更舒服了。
原本我還在想著,我應該如何親眼看到發生的好戲,沒想到傅牧丞竟然給我找來了一個好幫手。
江湖中的易容師。
我在話本中知道江湖中有這樣的人存在,可是我是第一次接觸到。
通過染料改變頭發的顏色、皮膚,以及加粗眉等細節。
讓我在短短的半天時間,就變成了男人,成為了傅牧丞身邊一個不起眼的小廝。
這幾日我離開了傅宅,以小廝的身份整日跟在傅牧丞的左右。
沒幾日,蘇清悠那頭便坐不住了。
也隨著傅牧丞到了商號這邊來。
她如同夏日冰鎮的蜜桃一般,甜膩可人,黏在傅牧丞的身側。
一雙圓眸眨巴著,滿臉的好奇,走到哪兒轉到哪兒,小聲地詢問各類問題。
傅牧丞今日穿的極具藺國邊關的風格。
露出一大片胸口,若隱若現麵的肌肉。盡管皮膚白皙的有些異常,卻有一種別樣的野性。
如同一隻小野貓。
難怪之前被中年男子誤會,出口狂言調戲了他。
這一個能在象姑館成為頭牌的人,打起架卻跟一頭瘋狗般。
在中年男子身旁侍衛阻攔之下,還有一旁盆景中的木枝,直接插進了男子的眼。
我難得走了神。
等我緩過神來的時候,我已經跟著前麵倆人已經來到了商號的書房內。
蘇清悠一看就知想要跟傅牧丞單獨相處,拽著傅牧丞袖口一角,來回晃了兩下,小臉的兩邊臉頰也是粉紅嘟嘟的。
她的眼眸看了看我,又轉頭看向傅牧丞,半咬著嘴唇含羞帶笑。
傅牧丞溫柔的輕拍了拍她的手背,然後對我說道。
“我要喝豆茶。”
書房內有專門磨豆茶的茶具。
我在畫師的畫中看到過,傅牧丞曾有許多次站在豆茶茶具前,一磨就是一天。
磨好了開心的話就抿一口,不開心直接倒在樹下。
我徑直走到盆景旁的木櫃中,找到了茶具和豆茶。
盆景上的那隻金雕,依舊在樹枝尖上裝死。
蘇清悠雖在心中罵罵咧咧的,麵上卻依舊是溫溫柔柔的。
我突然就想起來,前些日傅牧丞給蘇清悠取了個新的外號。
叫桂花糕。
身子動不動就發軟,嗓音也軟糯,長得更是軟萌,哪兒哪兒都軟。
比如現在正軟著嗓兒撒嬌。
她對傅牧丞說,聽說城西正在舉行一場馬球比賽,她從未見過,想讓傅牧丞陪著她去。
傅牧丞在蘇清悠的麵前,一直裝模作樣收起利爪,自然是順著她應了下來。
等快速磨好一小盅的豆茶後,他們也準備出發了。
我被傅牧丞以照顧蘇清悠為由,帶上一起離開。
這馬球場是新開的,來看的人不多。
蘇清悠如同小兔子般雀躍,在陽光照射下的笑臉治愈人心。
傅牧丞臉上露出的笑容,也如同過年在街上給乞討孩子撒糖果一般,大方而看起來真誠。
我離他們隻有幾步距離,專注扮好一個沉默的小廝。
馬球比賽結束後,正題終於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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