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血紅天色漸漸褪去,窗外又是灰蒙蒙的一片。
程岩皺著眉,看著睡覺睡出醉酒感覺的陳大,有些擔憂的推了推他。
還沒推醒,就聽見了敲門聲。
程岩按了按眉角,又是一個大嘴巴子,把陳大喚醒過來。
看著呆愣愣坐在床上的陳大,他突然覺得有時候動粗,還是很有道理的。
來人是丁子,她下樓等著人齊,一直沒有等到他們,感覺奇怪,上來看看。
沒有過多的細談,三人就結伴下了樓。
眾人正圍在一起窸窸窣窣的討論什,似乎這幾天壓抑的黑暗氣氛一下子減少了不少。
突然,人群中傳來一聲驚呼,好像是發生了什事情一樣。
接著就是越來越近了的腳步聲,把還在下樓的三人,一下子統統堵在了樓梯道上。
“出了什事”陳大感覺還是很困的問道。
“何青死了”王興陰沉的臉上帶著一絲瘋癲。
三人一愣,轉身隨著上來一起看情況的幾個人,快步走向房間。
一打開大門,一股濃鬱的酒香,嗆的人眼睛喉嚨一陣陣的抽搐。
農民工夫妻率先走了進去,幾個人小心翼翼的往屋移動。
走在後邊的程岩一愣,錯後幾步,看著沒有跟上來的王興,一臉慘白的站在門邊。
程岩開口安慰道“節哀”隨後十分焦躁的抱怨“你們兩個昨晚在一塊都這樣了嗎?為什呢,難道真的怎都逃不過個死,不好意思,我一想到,這種窩囊死法,就覺得,還不如鬧一場”
挑撥一個正常人不容易,但挑撥一個已經失控的人,卻很簡單。
看著雙眼止不住瘋狂的王興,程岩略帶歉意的笑了笑,走進了屋。
屋內的樣式和程岩房間是一模一樣。
粉紅色的大床上,躺著一個血淋淋的人形,沒有皮。
似乎隻是脫了一件衣裳,安靜的睡著了。
四周的粉色床單被她染的暗紅一圈,旁邊還有人睡過的痕跡。
一想到王興昨晚跟著睡了一晚,程岩就一陣毛骨悚然,隨後他意外的看到農民工夫妻上前仔細的查看屍體,行為詭異中又帶著自然而然的感覺。
程岩覺得很不可思議,這些人怎可以這的平淡?!就一個晚上,小心膽怯的農民工夫妻就能直接上前翻看屍體了?!
“想必你也發現了,呆的越久,人的行為就會影響越大,似乎是角色在起作用”丁子見怪不怪的說道,轉頭又看了程岩一眼“你和我都沒有受到影響,我覺得,這是一個很重要的突破點”
不!這不是!程岩麵無表情的沒有說話,內心恨不得把頭搖成撥浪鼓。
“昨晚,你們發生了什事”丁子想了想,又歎了口氣“看見剝皮小女孩了?”
“你也看見了?!”陳大暈乎乎的搖了搖頭,咬了咬牙似乎想讓自己清醒,隨後像是想起什一樣,把手揣進衣兜麵,握成拳頭,握的死緊死緊的。
“恩”丁子不經意的瞄了他一眼“她讓我看畫,我裝睡沒看”
還能這操作?!陳大一臉震驚不可思議的看向程岩。
程岩說道“我看了畫,她用手用血畫在桌上,直接成了紅色的房子麵有很多紅色的影子,外麵也有很多紅色的影子”
丁子表情凝重的問道“你確定?”
程岩點了點頭。
丁子突然像是想到什一樣,快步走到小巧的課桌前,一把向上翻開了課桌。
小小的課桌木板竟然是可以向上翻開的,翻開的木板麵是一副淩亂詭異的畫,似乎是用一層一層的鮮血畫上去的,很深的痕跡。
“昨天回去,檢查房間,發現房間的課桌是可以向上打開的”丁子想了會,沒想出什,錯開身,讓身後人上前。
這幅畫和昨晚程岩看到的有些不太一樣,這幅是一副空房子,旁邊有一顆大樹,樹上畫著一隻簡筆的小鳥。
程岩默不作聲的等待著,果不其然,不到一秒。
【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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