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洛白低估了一個人死皮賴臉的程度,她在別墅走了多久,薑蘭就圍著她轉了多久。
在她麵前各種刷存在感。
最後實在是覺得鬧心得很,季洛白找張叔問了霍隨舟家的地址,打扮的漂亮惹眼就出了門。
七月份是一年四季最熱的季節,季洛白身嬌體貴的大小姐自然是不可能跟薑蘭那樣,熱成狗都沒人搭理半分的,她有張叔在旁邊兒跟著伺候。
她享受著張叔給她擦汗扇風,手自顧自拿著哈根達斯在嘴啃咬。
張叔不明白季洛白那討厭霍隨舟的一個人,為什還要往那窮小子身上湊,不理解的問:“大小姐,你以前不是最討厭霍隨舟的嗎?你跟他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為什要屈尊降貴去那種地方?”
季洛白不告訴他:“當然是有我自己的原因,等以後有機會再告訴你。”
“你這嬌貴就應該被捧著,去那種犄角旮旯的地方不是折磨你嗎?又不是什阿貓阿狗都值得的。”張叔意味不明的看著薑蘭,明嘲暗諷。
薑蘭本來就氣得不行,被人這低看心也憋著氣又不能發作。
她害怕一旦頂嘴,自己跟季洛白就真的會分道揚鑣,得不到半點好處。
季洛白小嘴哼著歌兒,心情不錯,沒反駁張叔的觀點。
滾燙的太陽光照在她白嫩的小腿上,張叔低頭看見,從口袋掏出防曬霜給她噴上,又給自己手臂也噴了點兒,唯獨不給被他們冷落在一旁的薑蘭。
~
季洛白他們走了將近半個多小時才找到霍隨舟那殘破不堪的家,大門緊緊關著,從外麵看不清麵的狀況。
不愧是未來掌管全球經濟命脈的大人物,當真是能屈能伸,住這殘破的地方都不覺得憋屈嗎?
季洛白知道他家條件差,但著實沒想到會差到這種地步,這附近的家家戶戶放在一起對比,好像都好不到哪去。
她指著蹲在旁邊兒休憩的薑蘭:“你去敲門,看看有沒有人應。”
薑蘭走了這遠的路早已累的滿頭大汗,半路上還摔了一跤,簡直絕望到想罵人。
好不容易終於能停下來休息會兒,看著季洛白像看猴似的眼神對她頤指氣使,讓她難堪又惱火。
卻也隻能咬著指尖,按照她說的去做。
沒多久,薑蘭就耷著腦袋回到季洛白跟前。
“家應該是沒人吧,沒聽到有人回答。”
季洛白在意料之中,問張叔:“你知道他現在這個時間點兒一般都會去哪兒嗎?”
她知道霍隨舟每天都有很多兼職,經常不著家,但她真的不知道他此時此刻會去了哪。
“他不在家就算了,要不咱們回去吧,天氣這熱,在外麵呆太久不好。”張叔給她扇風,讓她能涼快一點兒。
張叔知道他家在哪兒都是找人打聽的,而且又因為昨天寵物貓那事,他心越發看不起霍隨舟。
聽著張叔的話,季洛白聳了聳肩,不死心的四處張望。
很快,她就看到了楚覓從隔壁屋子出來。
她心下一驚,踩著高跟鞋走了過去。
楚覓昨天都跟霍隨舟商量好了今天一起去派傳單,但是今天霍隨舟來找她的時候還早的離譜,她推遲了一點兒時間,沒想到再次醒來都快中午了。
她怕養父醒來看到她沒去找活幹罵她,早餐都來不及吃就出了門,沒想到碰到迎麵而來的季洛白。
楚覓瞪大眼睛,張著嘴巴問:“大……大小姐,你怎在這?”
“你知道霍隨舟去哪兒了嗎?”季洛白直接了當地問。
“你找隨舟哥嗎?他去派傳單了。”
楚覓看著穿著淡粉色仙女裙的季洛白,海藻卷發垂落,裙子長度到小腿。
她那雙鞋子不知道怎做的,美的驚人,鞋麵上鑲嵌著小碎鑽,鞋底透亮成藍色湖底模樣。
她漂亮精致的五官彰顯著她的高貴,舉手投足都是金錢的味道。見楚覓看她,彎唇眨眼一笑。
楚覓紅了臉,手絞著衣服不敢放鬆。
“你知道他在哪派傳單對不對,能不能麻煩你帶我過去。”
楚覓頓覺受寵若驚,本來還在焦慮怎才能跟她套近乎,沒想到季洛白居然會主動跟她說話。
她不想錯過這個機會,小心翼翼道:“那我帶你過去。”
薑蘭見形勢不妙,害怕楚覓會取代自己在季洛白心中的地位,著急忙慌的拉住她的手腕:“洛白,你可不要隨隨便便就聽信別人的話,被騙了怎辦?”
季洛白有所察覺她的心思:“那你跟我去不就行了。”不然我怎讓你替我背鍋幹壞事。
薑蘭聞言,不可置信:“你要我跟你一起去,真的嗎?”
季洛白笑得純真無害:“當然啦,你是我的朋友,陪我去不都是天經地義的嗎?”
她心暗暗的罵薑蘭蠢,忍住那股想爆笑的衝動,指揮張叔把傘交給薑蘭讓她來拿。
她摳著指甲的亮片,說:“張叔你先回去吧,等會兒我要跟薑蘭她們去玩,晚點兒你再來接我。”
張叔信不過薑蘭,不放心的說道:“你要去哪我陪著你也行,萬一你又磕著碰著受傷了怎辦。”
季洛白為了把他打發走,故作生氣:“張叔你再管著我就生氣不理你咯。”
張叔拿她沒辦法,隻覺得頭疼,便依她去了。
~
霍隨舟給弟弟買了個雞排堡讓他坐在肯德基外麵的椅子上慢慢吃。他在旁邊兒給路過的行人派發傳單。
中午烈日當空,他又被厚厚的玩偶服覆蓋,才短短半個小時不到的時間,衣服就全部濕透。
他拿開頭套深吸了口氣,看了眼霍隨安的方向,戴上頭套繼續去派傳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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