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
諸葛聰聰嚇得連連擺手,臉紅得像火燒。
“不用麻煩了阿姨,我,我還要回去做功課呢!”
“哦......”
張母遲疑了一下。“那好吧,你路上慢點.......”
眼看諸葛聰聰臉紅的都快滴出血來了,作為過來人的張母也沒有多做堅持,隻是生硬點頭,算是為這段尷尬無比的對話畫上了句點。
張卓一言不發,張母也沒再說話。諸葛聰聰嘴唇抿成一條細線,暗戳戳地蹂躪著校服的藍色裙邊。
氣氛仿佛都要凝固了。三人幹看著彼此,懷揣著各自的心思。
諸葛聰聰猶豫著沒有立刻離開,好象還有話要說。
不過,話已經說出去了,再做挽留,或是反悔,隻會加劇尷尬的濃度。
意識到這一點的諸葛聰聰故意背過身,不讓張卓母子察覺到她的表情,同時,焦急地觀察著過往車輛,試圖找出一台能帶她火速逃離現場,徹底擺脫這片讓她坐立難安的是非之地。
張卓母子倆並排站著,盯著少女注視了一會,直至少女上車,直至車燈完全淡出視線,這才收回目光。
張母清清喉嚨,問:“你同學?”
“嗯。”
張卓咕噥,發出短暫的鼻音。
“真的是隻是同學而已?”
張母故意將“隻是”和“而已”這兩個詞匯咬的極重。
對此,張卓早有防備,麵對母親地審視,始終擺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拒不承認二人還存在其他可能的,令人浮想聯翩的曖昧關係。
他當然知道少女的心思,也有過趁人之危的念頭,隻是趕在付諸行動之前,強行將心中的那股邪念摁了回去。
“好吧......”
兒子不肯承認,張母也不過分追究,若無其事地帶上張卓,駛向了家的方向。
這輛破舊的女士踏盤車雖然看著小巧,但是帶上兩個人還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張母駕著摩托,張卓戴著頭盔,後排坐著。
頭盔是上車前母親硬塞給他的,即便張卓一再堅持,表示母親更需要它。
可是,麵對母親的威嚴,張卓實在是生不出忤逆的勇氣。
機油味,香皂味,還有一股淡淡的焦糊味。
張卓望著母親由歲月親手雕刻的側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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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緒漸漸飄遠,突然沒有任何征兆地叫了一聲。
“媽。”
“嗯?”
聽到兒子叫自己,張母急忙回頭,在確保不會發生意外的情況下,盡可能的捕捉張卓所述的內容。
“沒事……”
“你這孩子。”
張母抱怨了一句,又專心注視起眼前的路況。
這不是張卓第一次講眼前的女人喚作母親,但卻是他第一次由心而發將其視作母親。
“媽,今天工作累嗎?”
“哎,”張母習慣性地歎了一聲,然後笑著說:
“哪兒有什累不累的,這多年,早就習慣了。”
“是嗎?”
通過與宋伯伯的談話得知,母親目前就職的工廠效益一直不是很好,今日還在考慮裁員。
對於未來的擔憂,張母選擇獨自承擔。
畢竟,家還有一個半大的小子需要她養活,哪怕是天塌地陷,她也咬牙堅持,絕對不能垮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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