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的陽光溫暖著大地。醫院空空蕩蕩。頭戴儀器的張卓被死死拷在椅子上,一臉驚恐地注視著桌對麵的大夫。
“我問,你答,明白嗎?”
即便事情已經發生好幾分鍾了,可張卓的雙手依舊還在顫抖。
醫生放下手中的文件,抬頭打量張卓。
對視的一瞬間,張卓的心髒忽然猛地跳動了一下,恍惚了好一會,他才覺得能喘過氣來。
“我問,你答,明白嗎?”
男人又重複了一邊剛剛的話,隻是語氣更冷。
對於明顯帶有威脅意味的發音咬字讓張卓冷汗暴增,逼得他瘋狂點頭。
“很好。”
醫生拿起桌上的文件,起身,跨過癱倒在地上的李龍,緩步來到張卓麵前。
“姓名?”
“張,張卓......”
張卓結結巴巴地回複道。
“性別?”
“男......”
“年齡。”
“十十,十六,嗯!?”
張卓話沒說完,他頭上的儀器忽然發出刺耳的嗡名聲,緊接著,一股鑽心的痛感瞬間占據了他全身的每一根神經。
痛感來得快,去的也快。
張卓剛準備放開喉嚨,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聲,那種感覺便毫無征兆的消失了。
醫生皺著眉頭,翻了翻手上的文件,抬頭看了他一眼。
“資料上寫,你是4月17號的生日,距離現在已經過去一個半月了,所以你的法定年齡並不是十六歲,而是十七歲。”
張卓連忙點頭,膽顫心驚地瞟了眼完全失去直覺的李龍,將男人的話深深記在心頭。
這是哪門子的體檢啊?這tm不是嚴刑逼供嗎?
李龍這個坑爹玩意兒!一路上都說他家親戚開得醫院如何如何靠譜,讓自己把心放在肚子。
自己也是信了他的鬼話,天沒亮就起來了,坐了一上午的車,沒想到跑這兒受罪來了!
話說,這個男人到底什來頭?
自己來到這個世界後,明明什都沒做過,每天安分守己的過日子,也沒作奸犯科啊,為啥會被這種人盯上呢?
還有,為啥今天醫院一個病人都沒有,人都去那兒了?
張卓現在滿腦子都是問號,雖然素昧平生,但眼前這名男子明顯不會輕易放過自己。
“住址。”
“雨南城,下城區,第四機械製造廠,六棟,四單元,十三樓,北戶......”
還好張卓記得熟,也多留了個心眼,準確說出了他當前居住的具體地址。
“很好。”
男人推了推眼睛,“家庭信息。”
“單親家庭,母親是一名工人......”
回答的時候,張卓語氣明顯夾著心虛。他目前還搞不清頭上帶的究竟是個什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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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經過剛剛那一番折騰,他大體推斷,這玩意兒應該是傳說中類似的測謊儀那樣的設備。
同時,還兼具拷問功能......
男人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始終冷著一張臉,同揮手間放倒李龍的時候沒有任何區別。
“學校,班級。”
“雨南中學,高二c班。”
“上次考試的總成績。”
“額——”
張卓犯了愁。他根本不記得自己的考試成績,隻知道自己排在中遊。
再說,目前他連最基本的課本知識都還沒有完全掌握,真要是考試的話,他的成績也屬於全班墊底的那種。
看張卓臉上變顏變色,男人猜出了他的難處,幹脆跳過這一項,直接步入主題:“你服用的那些藥物究竟是從那搞到的?”
“額——”
張卓總算是搞懂對方的目的了。
搞這大動靜,饒了這多的路,原來對方是衝著藥來的。
張卓原本還抱著僥幸,準備裝傻充愣,不過出口前,他猶豫了一下,害怕自己的行為會觸發頭上的感應,同時擔心自己的態度會一不小心激怒對方,於是坦然道:“我不記得了。”
男人聞此,臉當時就黑了。
額,也不能說是黑了,畢竟他麵色一直挺臭的。
“不記得了?”
“嗯。”
男人蹙著眉頭,目光轉移至張卓頭上的設備,等了幾秒,發現警報始終沒響,於是又將視線挪回至張卓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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