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傳在平安年間,有一位雙目失明的藝人,成日流浪在街上,以彈唱琵琶為生。
一次,這位藝人受到了武士之邀,去為一名「尊貴的人」進行演奏。
目盲的藝人不疑有他,跟隨而去,而這一奏就應下了七夜。
演奏過後,藝人卻因曲目過於悲愴,開始被怨鬼纏身。沒法,他隻能找上寺廟的老和尚為他解惑。
老和尚認出了怨靈出自平家,也猜測出了武士的身份。
於是吩咐小僧一起讓藝人將衣物蛻下,沾墨在其身上寫滿般若心經,並囑咐他當武士再來邀請的時候,不要應答。
天將將要亮之際,和尚來屋室內查看琵琶琴師的狀況時,見到的卻隻是蜿蜒在樓廊上的血液。
原來是因為,和尚粗心,忘記了在琴師耳朵上也寫上符文。
所以當怨魂來時,獨獨帶走了看得到的那雙耳。
講到這,聽者也應該了解了個七七八八。
對。這就是在日本近乎口耳相傳的傳說,「無耳芳一」的故事。
“呼咻”,五條悟吹了個口哨道:“傑,這是特級假象怨靈吧。根據那個傳說誕生,那個什來著?和尚與樂手夜夜笙歌,然後有第三個人加入……”
“悟!!!”夏油傑趕緊趁人思緒還沒捋清楚前,開口打斷了五條悟,企圖編造出的那串跨越種族性別信仰人倫的曠世絕戀。
但顯然夏油傑沒意識到,他已經在腦子幫五條悟補全了後續。
在已經漏出了蛛絲馬跡的前提下,又有六眼這樣的追蹤神器,對方的蹤跡可以說是無所遁形。
眼前的咒靈與故事中描述的基本一致,類人的皮膚上密密麻麻地寫滿了「空虔一切苦厄,……如是舍利,……增不減乃至無……」這類的黑色經文。
淺讀一下,很快就能確定對方的身份。如果這還不夠有利,那頭部兩側與正麵加起來的四個血洞,就是最好的佐證。
咒靈和鳥類一樣沒有耳廓,耳蝸與眼窩中淌出的血液浸濕了裸露的身軀,滑至懷中與身體連成一塊的琵琶上。
“小別致長得可真像個東西。”五條悟這評價道。
芳一按動琵琶的動作僵持在了一半,五條悟回頭看過去,是剛下地的夏油傑也放出了隻咒靈。
黑發的女子全臉纏滿了繃帶,在躍動的發絲間,隱約能看見無數隻睜瞪著的眼。但這不是最可怕的,隨著女人張開嘴的動作,嘴角向上的皮膚開始寸寸撕裂,下顎就像零件斷了的盒蓋那樣掛在原處,嘴猩紅一片,抽拉風箱的聲音從喉嚨中冒出:“我,我,我美嗎?”
女人話落之後,以她為圓心,展開了一個簡易領域,將咒靈芳一圈入其中,兩者成不可活動的狀態。
“傑,你這可太壞了。”要不是相機無法記錄下咒靈的身影,五條悟都想拍下帶回去給硝子看一下了。
無耳芳一大戰裂口女什的,絕對會比那什貞子伽椰子的更熱賣。
夏油傑輕笑,狡黠的樣子像是隻打著什壞主意的狐狸:“悟,你就不好奇,他沒掉耳朵後還聽不聽得見嗎?畢竟那對音樂家還是很重要的吧。”
「裂口女」,是誕生自人類對「現代都市裂口女傳說」中的咒靈。早先被夏油傑收服。
在對手回答她問題之前,雙方會進入互不可侵犯的狀態。在戰鬥中是一個很好的輔助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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